他对她一见钟情,开始热烈追求,每天一捧空运的新鲜白玫瑰送到楼下,凡是她的演出必亲自捧场送上花篮。
时微年幼目睹父亲出轨,母亲歇斯底里刺杀小三,一家人分崩离析,对爱情、婚姻从不抱有幻想与期待。
且她出身普通,二人身世差距过大。
她屡次拒绝季砚深,他却越挫越勇,锲而不舍。
这一追便是六年。
直到车祸发生时,为护她周全,他不要命地解开安全带扑向她,肋骨断三根,刺穿肺部,住进IcU昏迷不醒。
她才动了心。
时微站在过道尽头,盯着那间教室的门,却迟迟不见有人走出。
想起教室另一侧还有一扇前门,她转身就要去堵,这时,出差三天的季砚深撞入她的视野。
男人西装笔挺,白衬衫一丝不苟系到最上面一粒扣子,领带结挺括,肩头披着黑大衣,矜贵又斯文。
不见任何浪荡的痕迹。
他到她跟前,一股子冷冽清新的薄荷味往她鼻尖里钻,“季太太,怎么不在办公室?”
是漱口水的味道。
他戒烟三个月了,也不是饭点,漱什么口。
“你刚去办公室找我了?”她冷静地问,直视他眉眼。
男人清隽俊脸不见一丝心虚,嗓音温沉,“是,你在这做什么?”
时微不动声色,“过来检查学生训练情况。”
季砚深点点头,拥着她走出舞团,上了停在梧桐树下的幻影。
坐下不久,男人冲了一杯红糖姜茶递到她面前。
他手机上有个软件,专门记录有关她的一切,再过两天是她生理期。
时微看着依然如此体贴的他,有点恍惚。
想起什么,她脸上堆笑,“季先生,你为我拍的镯子呢?”
说话间,一瞬不瞬地盯着他的反应,手指紧紧握着银色保温杯。
季砚深扬唇,从大衣口袋摸出一只宝蓝丝绒首饰盒,打开。
里面赫然躺着一枚翠镯。
时微一愣。
教室里,和苏暖暖偷欢的男人,不是他?
季砚深为她戴上,抬起她的手,仿佛欣赏着一件艺术品,满眼碎光,“还是顶级翡翠才衬得上我太太的美。”
极品老坑玻璃种帝王绿,映衬着她肌肤愈发莹白剔透。
时微回神,“的确很美,我学生苏暖暖也有,和这枚看起来一模一样。”
季砚深挑眉,唇角微勾,“你一定看错了,拍卖品,怎会有第二枚。”
他的样子,不像撒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