也是这个时候,他们才发现不管是大道还是进五里后的小道,全部都很烂。
路上,并行两个坑,架车路过都差点被掀翻,好在有人在边上护着,硬推过去。
江铮看着这地,忍不住皱起眉头。
费劲力气把人带到大队入口,就瞧见大队里不少人已经在等着。
瞧见他们回来,立马开心到不行。
只是看清楚跟来的两个人,都有点诧异。
“这是……”队长很疑惑。
江铮说:“我亲戚,在大队里待几天,咱们生产队不是还有两件空屋子。”
“我说你前两天怎么想起来去收拾空房子。”
那房子,原本是盖起来,为以后放点东西什么的,方便。
最主要,是晒得砖还够两间屋,索性一次性都给盖上。
江铮也不管生产队长同不同意,闷头拉着朝队里走,经过毛脚大夫身边叫住他。
“你跟着来看看。”
毛脚大夫下巴上留着一撇小胡子,说话时一动一动的,很滑稽。
“那什么,咱们一会不是要分票,等会吧……”
“票在我身上。”江铮扫他一眼。
毛脚大夫立马乖起来。
“看看看。”
他低头看着这情况:“还是先送过去安置好,这样也不方便看。”
……
没人住的那间屋,就在生产队背后。
前段时间当仓库的,也是这两间房。
如今住进去,还能闻到空气里面残留下来淡淡的药材味。
江铮把架车停在院子里,招呼两个人把人给抱紧屋里。
屋里的床,都是当初扒老房子时,从屋里淘出来的,缺胳膊短腿。
原本的意思,是那天柴火不够,劈开能当柴火烧。
江铮临时从里面找出来两张还算好的,歪的地方垫上砖头,靠墙挤着,只要不在床上打架,基本上不会再有什么挪动。
两间屋的杂物都堆到一间屋,奶孙俩住在一间房,床对床。
人安置好,毛脚大夫也不耽误。
早点看好,人也能早点分票,他还想着拿到肉票,明天一大早去县城割一两肥肉回来加菜呢。
这期间,小男孩一直盯着毛脚大夫,紧张地趴在床边,仔细看呼吸都屏住。
病人昏昏沉沉的,都走一路才清醒点,察觉到周围的陌生,开始四处呼唤。
“东哥,东哥。”
小男孩立马凑上前:“奶奶,我找到人救你,咱们也有药了。”
病人抓住东哥的手,这才安稳下来,粗哑着嗓子询问:“咱们这是在哪?”
东哥扭头看向魏红旗,江铮已经被生产队长拉出去。
屋里就只剩下她跟毛脚大夫。
魏红旗出声解释:“这里是五里大队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