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如何能让他死心?”倾颜出声询问,抬起眸子,虽然看不见,原來并是反映非常,如今,更要敏感一些。
依稀感到他渐渐的凑近,附在她的耳边,似乎还能感觉到他的气息,低声浅笑:“他会寻來的。”
他那样的一个人,总有一天会找到这里來的,她真能在这里躲一辈子?她不知道。
凌乱,前所未有的凌乱。
然,神色依旧是毫不紊乱。
“我答应你。”她坚定道。
他轻悠一笑,和聪明人说话,从來就不需要太费劲,和她那样的女子说话,从來都只需要点到为止。
罢了,她倾颜从來都奉行先下手为强,这一次,也不会例外。
她还能躲多久?
既然,躲不了,并就直接让他寻來好了,直接让他死心好了。
这样一个残缺的她,再也沒有资格立于他的身侧。
即便,他肯为她弃天下。
然,大好河山,她也不能陪他阅尽。
如此,她唯有离开。
他会有比她更好的女子。
“为什么,你做的每一件事,都是为了他?”君临汾神色黯然,似是惆怅,似是感慨道。
“因为我爱他。”她毫不避讳答道。脱口而出,沒有任何顾忌。
君临汾知道,她这是在告诉自己,即便,最终,她不会与苏梓宸在一起,他君临汾于她而言,依旧是路人。
我们从此是路人。
她说的话,除了关于苏梓宸的,果真就沒有例外过。
残忍,专断。
却控制不住的在这种残忍中沉沦。
她从來相信君临汾的办事效率,果真,清晨,她并摸到了那张大红色的请柬。
影魅说:“主上,这是安乐皇帝备的请柬。”
她的唇角微微上扬:“他的速度还真是快呢?”
“是。”影魅小声回答,她知道女子此时的感受,明明深爱那个人,而那个人那样炙热的爱,却让她想要逃离,同时,却又深深的因为眼而自卑,觉得自己是累赘。
影魅怜惜的看了倾颜一眼:”主上,喜袍已经备好。“
她淡淡点头。
“要试吗?”
“不必了。”她干脆的拒绝。
喜袍再艳,她看不见,再美,新郎不是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