得削得长长的,要不然不够写一天。
一旦中间摔断了,那就只能厚着脸皮,找同学卷笔刀用。
这事放平常,其实算件小事。
可放在我这种没有卷笔刀的人身上,就是件很需要勇气的事情。
所以我很想要个文具盒,也很想要个卷笔刀。
虽然同学们都说卷笔刀不好用,可有的能吐槽不好用,没有的……
怎么去确定好不好用呢?
后来村里有人收野菊花,我就每天干完活后,去后山放蛊的时候,就摘野菊花。
一斤湿的是三分,干的是一毛。
我晒了整整一个秋天,卖了五块三毛钱。
可拿着钱去小卖部时,四块八的那个文具盒已经没有了,只有六块二的了。
而且上面没有卷笔刀,有个可以掰开的小镜子,里面有个暗盒,可以放小东西。
老板娘就一直让我再多出五毛钱,买个卷笔刀就可以了。
可我只有五块三,连六块二都没有,哪里能多出五毛钱,再买个卷笔刀。
我那会捏着零钱,看着那个涨了价,需要,却又没有一次达成我需求的东西,最后失落的回去了。
现在人所处的社会就是这样,一次次努力,以为能得到想要的。
可到达后,却又无形中增大了落差。
这样来来去去,任谁都会心态崩塌。
梁惟惟是这样,她以为只要拼命生下个儿子,她的好日子就来了。
平安公寓里的人也是这样,以为住进来,从命池里汲取生命力,病人的病好了,大家就能回归到以前的生命。
一切的一切,终究是为了维持稳定的生活。
平安公寓是他们最后的希望。
就算知道那献祭的事情,他们也不惜暗中下手。
反正那门禁已经解除了,祭坛的事也没了,他们暗中搞这些小动作,已经没有意义了。
我扶着顾容声胸口淌血的出来,他们应该以为我和顾容声被献祭了。
加上梁惟惟重新注入命池的那些生命力,会让里面的病人好一点,这会也是一种错觉。
希望他们能警醒一点吧!
随着隔层楼的入口被打开,姬姮也报了警。
一个又一个哇哇大哭的婴儿被从公寓的隔层楼里抱了出来,跟着就送上了一辆又一辆的大巴车。
我从姬姮的肩膀往外看去,那些大巴车上,设备都很齐全。
明显姬氏一直都知道梁惟惟偷捡婴儿养的事情。
也确定,我今晚能将这些婴儿带出来。
“这些婴儿确实是她救的。”姬姮猛的帮我将脱臼的胳膊接上。
我痛得都没来得及痛叫出声,她就塞了一颗糖在我嘴里。
沉声道:“她的生命只存在这平安公寓里,这些婴儿是平安公寓这些住户捡来的,或是买来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