所以尤其是拜入本就灵石与资源,积攒不丰的昆吾剑宗,哪怕有仙客来帮着赚钱,可架不住昆吾弟子多啊,依旧每每入不敷出。
宗内能给弟子们发放的灵石,就只能挤出那么三瓜两枣。
要么自己接宗门任务,或是出门接委托、做打手、猎杀抓捕妖兽,自己一点点打钱,积攒灵石。
要么就只能伸手找家里要灵石、灵材。
但王舜英自诩既加入了昆吾剑宗,就不该去领无双府家族内的东西,是以他从未去领取过。
他从入门筑基到金丹,仍如个入门的散修一般,是自己通过做任务、接委托、斩杀妖兽,或领取昆吾下发的份例,如今手头的灵石,都是他靠自己一点点攒下的。
他又没向族中伸手要的打算,也不屑如此。
因此在白拂雪眼中的冤大头、人傻钱多的王舜英,实际上他手头灵石其实不多。
可一看白拂雪,王舜英亏得从小脸部肌肉生得有些僵硬,不大发达。
他暗自咬牙,强忍住心头滴血,给来赶人的龚芝香,再次扔出二十块上品灵石。
“谢谢客官,大……墨仙子,好好伺候王官人啊!人家王官人,如今可是我们凌波渡百花阁的大主顾!嘻嘻嘻!”
龚芝香眼睛金光闪烁,捧着那些灵石,立即识趣的点头哈腰,飞速离开。
只有王舜英一摸胸口内衣中几乎快见底的乾坤袋,心中却道:“完了!我灵石居然就快没了?这百花阁怎如此之贵?”
随后他直勾勾盯着正踮着一只脚,动作笨拙地往脚上套裙子的白拂雪。
他不禁脸面一红,想起似乎白拂雪对外是个女子?
王舜英此时方后知后觉想起,方才那个百花阁的管事那戏谑的目光。
不好!
岂非在外人眼中,自己这几日,竟与一位姑娘同处一室?
王舜英活了近两百岁,还是个连姑娘手都没摸过的纯情处男。
想及此,立即满面烧红,如同快要冒烟一般。
他双手抱剑在胸,假意低头咳嗽一声,转身快步走到门口,头也不回地冲里,催促道:“快点!磨磨蹭蹭的,你该修炼了!”
白拂雪停下手上套裙子的动作,浅红眸子盯着王舜英的背影,目中几欲喷火。
他骤地不由想起这几日,一睁开眼睛,自己就看到这个没有感情,只会催他修炼的定时机器,立在自己床边。
白拂雪顿时怒不可遏,一把扯下套上一半的长裙,甩到地上,怒道:“我修不修炼,与你何干?”
劳资不伺候了!
白拂雪正欲转身上床,继续睡觉。
岂知门边王舜英转头,又迅速移开目光,依旧木木地斩钉截铁道:“你若不修炼,我如何为我父母报仇?”
哈?
白拂雪径直快步走到他跟前,踮起脚平视他的眼睛,双目冒火地抓住他剑鞘,企图扯过来,口中威胁道:“要报仇是吗?来啊,快点一剑捅死我,我也清净了!”
王舜英不明白拂雪为何突然如此愤怒,怕他出事,立即退后两步,收起自己的青虹剑,依旧道:“我说过,要堂堂正正与你在同一境界下,决一生死。你尚未金丹,我此时杀你,乃胜之不武。”
说罢,他不禁垂首,却见白拂雪只穿了一条只到大腿的亵裤,膝盖以下露出两条光洁如羊脂玉的双腿。
“噗嗤——!”
哪怕心知白拂雪是个男子,但王舜英这几日看惯了他的女子装扮,因此一时没回过神。
只想到,如果一个女孩子,只穿一条亵裤站在我面前……
王舜英瞬间如同熟透的虾蟹,头顶霎时冒烟,连连再退数步。
偏头只能竭力盯着院中那棵歪歪斜斜的老梨树,不敢移开视线,尴尬地一拂袖,训斥道:“你既假扮女子,怎能在光天化日之下,不穿裙裳?如此打扮,成何体统!”
白拂雪本升腾起的怒火,突然在王舜英这副羞涩、纯情之态下,又瞬间消下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