无论如何,也死死抿着唇,用最后的潜意识,强迫着自己不许发出半点声音。
伴随那股刺痛与灼烧越来越旺盛,他身上不断涌出细密的汗液,整个人浑身淋漓,仿佛刚从水里出来。
白拂雪此刻的脑子几乎是混沌的,他已经分不清时间,不知道到底过了多久。
时间仿佛静止,陷入了永恒,而这种痛苦也将永恒保留,不会停歇。
直到一双大手将他捞起来,白拂雪没有太多知觉,只是隐约闻到一股熟悉的龙涎香味,下意识地伸出双手环上去,如抱住救命稻草一般,嘶哑着嗓音,喃喃哀求道:“求求你……救我……”
霎时,锦桓帝原本压抑的怒火,登时在这句话出口后,散了大半。
他停下本想进行粗暴的动作,缓缓在榻边坐下,抱住少年,手指顺着少年的肌肤滑过,确认少年即使神志已不太清,也能如肌肉记忆般,乖巧的在他的手中卸下所有尖刺,如朵盛放着,任人采撷的纯白莲花。
奖励般地抚开他额前碎发,露出晶莹光洁的额头,轻轻吻在额间,垂眸见缩在他怀里的白拂雪,此刻手指拽住自己衣领,正颤抖不已,大口喘息着,仿佛只快要脱水的鱼。
锦桓帝眼中盛满笑意,满意得欣赏着自己几年间,一点点亲手教出的作品。
夸奖道:“雪儿真乖,上次教你的规矩,都有好好记住呢。”
于是好心决定看在今夜如此听话的份上,便不再继续折腾他了。
锦桓帝满意地将白拂雪打横抱起,走到里间,放入柔软的,宽大华美龙床上。
宫女、太监们低着头,收拾好地上散乱的衣袍,放下两边的床帐,似乎对里面的动静充耳不闻。
红烛倒悬,被涌金浪。
泪水从眼角溢出,模糊了眼睛。
隐隐约约间,余光透过明黄色的床帐,瞥见一只熟悉的眼睛凭空出现在窗边,悬浮在半空。
它眼中带着无限的怨毒,紧盯向床上身影。
它似穿透重重帐幔,看到床上的景象,听见断断续续的哭泣,那无尽怨毒顿时化作无尽的戏谑。
隐约有人在耳边,疯狂地尖利叫喊道:“啊——!阿陵!你早就该这样!早就该这样!你就该被这样对待,就该低贱卑微到尘埃里!就该被人瞧不起!受万人唾弃!哈哈哈,阿陵,哭泣吧!堕落吧!绝望吧!快成为我主的食粮吧!哈哈哈……”
它又来了啊。
许是药效逐渐过去,白拂雪渐渐地恢复了一点意识,在心中如此想到。
“雪儿。”
锦桓帝恰在此时,低低唤了一声,拉回些许,白拂雪已极度散乱的气息与神智。
听锦桓帝在他耳边喃喃道:“好孩子,只有你能让朕这么尽兴,敬事房那些……”
接下来的未竟之言,点到即止。
白拂雪却清楚的知道锦桓帝想表达什么。
他以前亲眼见识过,那些变态到连几个呼吸,都要计较的严苛流程。
有时候他都在想,要换成自己,每次那啥被人一堆人里三层外三层围观、听墙角不说,还要中途掐点卡秒地被立即打断,恐怕身体早出问题了。
狗皇帝真是天赋异禀!
他们皇家人真是医学史上的奇迹吧?
换到现代,若是做了大体老师,这不得让法医们狂喜?
白拂雪此刻思绪混乱,连自己都不清楚,自己到底在胡思乱想些什么。
随着锦桓帝的力道加重,白拂雪被迫主动用双手环在他的颈上,感觉自己像是被人掐住脖子,那股窒息感越来越强烈,不得不再次开始急促地大口喘着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