鸣鹤想起那个猥琐的书童不由皱眉,“大将军要见他吗?我来得时候,他好大的胆子,竟敢自称大将军的兄长。还说,说……大将军您是女的,是他妹妹。”
说到此处,鸣鹤差点没忍住欲要翻白眼的冲动,心说大将军若真是个女的,那怕不是先帝狂喜!
先帝最遗憾的,可不就是大将军可惜不是女的,不能给他生孩子。
白拂雪知道鸣鹤骄傲的性格,于是无奈给她解释起来,“他没乱说,是算我哥哥。以前李家的夫人是把我当女孩子养得。”
鸣鹤微愣片霎,立即一福身子,如变脸一般,改口道:“那我去叫那位李公子进来。”
片刻后,李逸尘也不知为什么,居然跟在鸣鹤身后,有朝一日唯唯诺诺,只感觉手不是手、脚不是脚的进了自己屋子。
这会子,哪怕李逸尘再傻也渐渐明白过来了,他妹白拂雪好像真是朝廷上那个所谓的大将军……
不对,他妹好像真是个男的!
可为什么呢?
如果他妹真是男的,为什么他妹,啊不对,不该叫妹了,他弟要从小穿裙子,装成女的呢?
李逸尘思来想去都想不通,心中像是藏不住事,终于问出口自己最深的疑问。
但当得到白拂雪半真半假的答案时,立即捶胸顿足大恨道:“所以,家里除了我外,我爹、我娘明明都知道你是男的?就为了把你送进宫去讨好皇帝,就把你当女孩养?这你也能答应?傻妹,啊不,傻弟弟你怎么能这么傻?怪不得李府会半夜进强盗,被杀得只剩下我一个,他们还真是坏事做尽,死得不冤!”
听到李逸尘如此“孝顺”的发言,白拂雪正喝水的手一抖,忍不住连连呛咳起来!
本来经白拂雪询问,按李逸尘的说法,自己走后半年,大约扈夫人也察觉到危险,带着他们离开了安阳县。
他们已远远搬到甘州一个县城,买了所宅院。
不久的一个夜晚,就突然遭遇强盗。
扈夫人和李老爷,临死前将李逸尘塞进房间的一个隐秘地窖里,李逸尘才侥幸躲过一劫。
就是不知镇南王下的手,还是狗皇帝下的手?
但白拂雪结合京城裴家所谓“搬家”后,再无消息来看。
觉得应当是狗皇帝下手的可能性要大一点。
毕竟换作镇南王,他手里有那些诡异的虫子。
白拂雪认为就算李大少爷走了狗屎运,哪怕躲进地窖里,多半也躲不过那些虫子的追踪。
而且结合忘忧谷中那经历过穆宗时期老太监所讲来判断,他们皇家人向来不把人命当命看。
昔年穆宗那位叫花弄的小侍卫,就是慧文太后为离间花弄和穆宗。
让他以为穆宗心狠手辣对他家人下杀手,找借口把人家九族都诛杀个干净。
后来,穆宗好容易才千辛万苦证明不是自己做的,和花弄互诉衷肠。
因此冰释前嫌的二人有了共同的敌人,决定在一次宫宴上袭杀慧文太后。
不想计划提前泄露,二人没有成功,花弄被杀,穆宗疯了,被慧文太后秘密关入天牢。
之后那老太监见状不妙,躲入忘忧谷不敢出,直到慧文太后死后,才敢冒头,用红津丸重新博取了新登基的新帝信任。
虽然白拂雪很疑惑,这位慧文太后哪里来得这么大的野心?
当初的大乾又不是现在,就凭那一群只会上代写奏折,上朝也只会吹捧“我大乾天下无敌”的破朝政,有什么好把持的必要?
或者说,这位慧文太后实际上还别有目的?
他不由想起自慧文太后起,那严苛到分秒的变态宫规。
亦或那位太后只是单纯的心理变态?
搞不懂啊!
“哎呀!糟了!妹……弟!我给你熬得药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