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连谢明容,她摸了摸那明黄佛卷,羡慕道:“这得值多少钱啊。”
秦司籍敲打了她的脑袋,嫌弃道:“这个人,可真是掉钱眼里去了。”
元月晚得了这为太后娘娘抄写佛经的好差事,原本平淡的悠闲生活倒有些忙碌了起来。
谢明容没了人陪她一起唠嗑闲话,干脆就抱了小黄,去到各个部门串串,对着先前使坏不让元月晚写春联的那帮人,好一通明嘲暗讽。
秦司籍知道了,对她又是一顿打。
“傻不傻,木秀于林风必摧之,你到底知不知道什么叫做韬光养晦?”秦司籍恨铁不成钢。
谢明容抱了脑袋,不服道:“你可没少出过风头,怎么轮到晚晚了就不行?”
秦司籍被她气得哼笑一声:“是啊,我是出了不少风头,可你看我现在,”她一摊手,“我现在是个什么样子?”
谢明容这下不说话了。良久,她揉了揉怀里小黄的脑袋,低声道:“我以后注意些就是了。”
见她这般,秦司籍的口吻也就放软和了些:“我是过来人,我走过的弯路,你们就别走了。”
谢明容嗫嚅着,问道:“那,小黄今晚跟我睡行吗?”
秦司籍一愣,继而劈手就从她怀里捞走了小黄:“开什么玩笑?今晚轮到我了!”她白了眼谢明容,好家伙,还想打她的主意呢。
就这样吵吵闹闹着,进了三月,元月晚也抄完了佛经。
她收拾了一番,送佛经去长安殿。
长安殿还是老样子,杨安在殿门口迎了她,将她领去殿内。
“还没来得及恭喜姐姐呢,”路上,杨安笑道,“上回见着姐姐,姐姐还是掖庭宫的,如今就是尚仪局的人了。”
元月晚见着他也很高兴:“人虽没见着,但你托人送来的东西我却是得了的,多谢你。”
杨安有些不好意思起来:“不过都是些小玩意儿,贺姐姐升迁之喜而已。”
“礼轻情意重。”元月晚笑道,又问起了那位柳青青姑娘。
杨安道:“她对我当然都说好的,但我心里也清楚,宜春殿的那些人肯定没那么好,明面上好人一样,背地里肯定没少欺负。青青性子又软和,便是受了委屈,也不想叫我知道。”他说着咬了牙,“也还是我没本事。”
元月晚安慰道:“你也别心急,慢慢来,这宫里就是看谁熬得够长久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