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樱桃肉。”
“啊,我还要喝春日醉。”
“……你真当我这儿是明月楼了是吧?信不信我揍你啊?”
是夜,元月晚在白夫人屋里用过晚饭,陪着喝茶时,她母亲白夫人问道:“今日见到那几位贵客了?”
元月晚瞅了眼对面的元月英和元月修,他二人连忙捧起了茶盅,佯装喝茶。
虽是她母亲明知故问,但她还是得回答:“是。”
白夫人点了点头,细细品了口香茶,半晌,方吐露一句:“也是太皮了些。”
元月晚听得分明,那根本就是在指责她,今日差点以弓箭伤人,虽然这事儿,也不是她的本意,但谁叫那几位,都是惹不起的“贵客”呢?
她不辩解,也没法辩解,只能郁闷喝茶。
白夫人瞧得清楚,笑了笑,放下了茶盅,拿帕子掖了掖嘴角,方道:“说起来,咱们与那几位,也算得上是亲戚,我听说,他们今日主动唤你‘表妹’了?”
元月晚终于堵了气,说道:“娘都已经知道得一清二楚了,何必再来问我?”
她这个狗脾气呀,白夫人笑着摇了摇头:“你小时候进宫,你那位娘娘姑母回家省亲时,带着的那位主儿,你还真叫过人家‘表哥’呢,怎么这会子倒又不愿意认了呢?”
元月晚哼了一声:“小时候不懂事的营生,娘何苦还要拿出来说嘴。”
“不是我要拿出来说嘴,”白夫人顿了顿,继续说道,“是那几位亲自来说,既都是自家亲戚,也就不必拘着礼,大家见了面,也如旧日里一般称呼,更显得亲热。”
元月晚的眉头瞬间拧起:“谁敢与他们称亲戚,与他们亲热?”
白夫人轻咳一声:“他们此番也是微服南下,不可宣扬,无论你心里怎么不畅快,只是当着外人,只这样说便好。说到底,他们还要在这里呆上一些时日呢,怕是要同咱们一道上京了,别闹得不好看,丢了越国公府的脸面,也叫你娘娘姑母脸上不好看。”
听她母亲这般说,元月晚顿时就泄了气,这日子,怕是没个尽头了。
好在第二日,宋金玉便又差人递话进来,说是双喜班的施皎皎姑娘已经大好了,明日便要在明月楼登台,问她可得空,明日一起去给施皎皎捧个场。
这双喜班乃是越州城里第一戏班子,而施皎皎,更是双喜班的台柱子。前阵子倒春寒,施皎皎一不小心伤了风,为了那把好嗓子,只好歇演一段时日,这可苦了越州城里那些爱好听戏的人们,个个都盼着施皎皎复出呢。
这其中,就有她元月晚元月英和宋金玉。
元氏姐妹本就爱好听戏,正好,宋金玉也往戏园子里跑得勤快。三人又都捧施皎皎,这一来二往地,四个人也就熟了起来。
这不,前些时候施皎皎病着,她三人可没少往施皎皎处送医送药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