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所以……?”
露台尽头,顾慕飞脚下是依山而建的城市;暖风拂面,吹开他焦金的额发。
他语气冷得像刀。
电话里传来急促的汇报。终于,顾慕飞不耐皱眉:
“废话少说。我高调飞离闵州,难道只为好玩?——不行,没商量。”
电话那头却打定主意,要把他本有所特殊期待的旅行搞得更糟。
耐住性子,顾慕飞背靠栏杆听着。他远眺宫殿后的山脉:
山脊崎岖,顶峰覆盖着云海。看上去,那里就像世界的尽头。
紧接,顾慕飞的冷眸却轻轻飘向苏梨……
他却笑了:
“枪,你只不知情。至于俘虏……”
他冷酷无情:
“我不在闵州,你们该虐就虐。不必请示。”
而在露台远远另一端,苏梨坐在桌前。漫不经心地,她打量顾慕飞的身影,心里却微妙不安。
每次接电话,他总将她远远丢开。
苏梨心头微沉:
明明是令人羡慕的旅行,为何她一点都不开心?
苏梨把双腿不耐烦交叉,撇着细眉,眺望脚下的街景。
——从她做顾慕飞的情妇只三星期,但苏梨却已经感受到他深深的与众不同:
明明,从来只有情妇讨糖爹欢心;可到她这里,对她……
顾慕飞无限纵容。
她发脾气也好,刻意甩脸也罢,他冷眸冷脸冷放置却根本无条件宠溺。
除了,她必须随叫随到。
要么,他厚积薄发,触及底线绝不容情——
要么……
稍许,余光中,苏梨看到顾慕飞结束通话。
她这才把探究的目光收回,又用桌上的雪莉酒软化表情。
谁能想到,一夜之间,顾慕飞居然真把她送到了西班牙格拉纳达——
只凭她提过一次阿尔罕布拉宫。
飞过欧亚大陆,只为带她去想去的地方——
顾慕飞放松坐下。地中海常年温和,他看起来都更休闲:淡蓝西服,白衬衣,衣领上是漂亮的喉结。
他五官端正,丹凤眼冷如佛容——苏梨微微脸红——这张脸万里挑一,要想忽略,实在太难。
此时与苏梨对面,顾慕飞的心情相当好,就像电话里的事有了显着进展。
乍然像意识到自己尚还带着虐人的冷笑,苏梨面前,他立刻收敛。他柔和垂眸扫视苏梨面前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