阿绵埋头苦睡,反正就是任由别人怎么唤,她就是不醒。
装着装着,就真的睡着了……
再醒来时,鼻尖嗅到一股檀香与药香的味道。阿绵感到脑袋有些轻微的疼痛,刚要坐起身又躺下了。
好一会儿,重新睁开眼睛,现身下的床铺极其柔软,目之所及有一层层华美的床帐。阿绵思索,莫非是来到了天堂?真是好享受啊!
“娘子醒了,我去唤人来。”
阿绵揉了揉脑袋,这才重新又坐起身。不一会儿,听到了轮子在木板上转动的声音,她想起来了:“温大夫!”
旁边则站着孟驰坚,那个脸色怎么说呢……反正阿绵只看了一眼,就生起了不想回家的心。
“不过是一次醉酒罢了,人没事便好。”温乔耐心地问道:“身上可还有哪里不适吗?”
“没什么,就是有点头疼。”
好人啊!这才是好郎中!
阿绵内心热泪盈眶。
“这样啊。”温乔笑眯眯的一摆手,立刻就有侍女端上一碗药汤。
阿绵挣扎了一下,“好像头不疼了。”
“还是喝了,巩固巩固。”
她咬牙,只得把一碗苦药喝了。这下可是苦到了心里,连连干咳,舌根麻,从此再也不想再看到温乔一眼!
孟驰坚冷冷道:“活该。”
他拿了一小块蜜饯,喂给阿绵吃了,后者这才消停下来,眼泪汪汪地含着糖块。
她掀开被子,现自己的一只脚被包了起来。
“你昨天跑着有石子把脚划伤了,没有什么大事,这两天伤处不要碰水就行了。”
阿绵就这么被背回了家,纳闷地现袁桦几日都没有再回来过。
孟婧也去破祠堂找了找,人人都说没有再见过他。
“可邪乎了这事!据说啊,后来那山匪的尸被带去衙门了,仵作一验尸才现,他身上一处刀伤都没有!只有胸口处啊,有一个碗那么大的青紫,莫不是被鬼狠狠踹上一脚才会如此……”
孟婧神神秘秘的,“你说,五钱(袁桦)究竟是什么人?难、难道真的是山间的精怪,因为我们做好事收留了他,所以才报恩,救了我们?”
“不可能吧?瞧着也不是狐狸精、也不是兔子精,若真是妖怪变的,他在修炼成人之前能是什么?”阿绵缜密的推理了起来,“要我看,他可能是蛇妖变的,把那山匪杀了后,就变作一只小蛇钻到灌木里去了。所以即找不到脚印,也找不到尸体。”
然而无论她们怎样推理,外界已经传的满城风雨。
大概故事是讲,山匪祸害一方,扰得百姓们不得安生。
天界有一神仙看不下去了,降世到了凡间,人们平常看着极其不起眼,各个欺他辱他。
没成想有一天山匪要攻进城来,众人抖如筛糠,哭天喊地之时,他却走了出来,顷刻间力挽狂澜!
人们痛哭流涕,现自己竟有眼不识泰山,对英雄竟是如此态度。
而山匪们自此也被吓破了胆,从此绝迹于世……
阿绵听得一愣一愣的。
好半晌她突然说:“其实他总是说自己来自一个很远很远的世界,现在可能已经回去了吧。”
真不知道那是一个怎样的世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