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逆子,你成心要气死我吗?”
王斐忍无可忍,抄起书房的马鞭,一脚踹倒王粲,左右开抽,将不吭声的王粲打成血葫芦。
他气喘如牛,靠在雕花窗上。
“你再给我说一遍,你到底要干什么。”
王斐浪荡薄情,见一个爱一个,得不到才是心尖宠,他多年以来,都住在伎院,万花丛中过,片叶不沾身。
王粲的母亲,是个世家女,儒雅斯文,看着很听话懂事,只是身子骨不行,产下王粲没多久,她就死了。
“我心悦玉郎,我要跟他白头偕老。”
王粲手里依旧捏着那金疮药,牙缝里挤出他的真心。
“你不同意将他的名字写上族谱,我就跟他私奔,这少将军我也不当了,你在外面有得是私生子,外室如云,你一定不缺我这一个儿子。”
这话可是戳心窝子,王斐玩得花,但少有子嗣,不是因为他懂得避孕措施,而是,王斐阳痿。
先天不足的王粲本不该降世,是母亲执意要给王斐生男嗣,用药物强行保着,造成了子强母弱,难产血崩。
“你母亲死得早,家里面只有你跟我,我若是不心疼你,我早就找续弦,何至于一个人当爹又当妈,把你拉扯大?
你说话这么能怎么不讲道理?你先生教导的诗书礼义,还有孝道,全丢狗肚子里去了?”
王斐破口大骂,怒火冲天,抄起鞭子,又将王粲狠狠打了一顿结实的。
这下王粲不说话了,这后面的几十鞭子力道太猛,又有几下是堆在一块抽,那地方骨头抽断,正疼得他蹙眉。
“好,好,你今日有胆子娶契兄弟,明日就有胆子勒死我,我对不起你母亲,将你养成如今这鬼样子,叫你去娶苏柏的次女,你不肯,大好的机会不要,非要去找男人,你有多蠢?”
这章没有结束,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!
王斐恨铁不成钢,高高举起皮鞭,想要彻底一鞭子抽死王粲这糟心玩意。
却不料,一道宝蓝色身影一闪而过,替王粲挡下了夺命一鞭。
“玉郎,你……”
王粲看哭了,他就知道他是懂他的,真心换真心,彻底打烂了那群骂男伎无情的烂人嘴脸。
玉郎心里有他。
裴贤玉嘴角流血,虚弱地抱着身下的王粲,奄奄一息道:“爱能止痛,有你在,这一点小伤不算什么,山无棱,天地合,乃敢与君绝。”
好一对狗男男,看得王斐一股子邪火要上不上,脑子里滑过无数杀人画面,举起鞭子时,忽然有家丁通报。
“将军,王太爷府上有事,请您过去。”
家丁身后,还有个四十多岁的男人。
他穿戴富贵,是王府管家的长子,他朝着王斐作揖,“老太爷彻底不行了,府邸里有大事,还得靠大爷您定住场面。”
外人瞧着那血葫芦的狗男男,只以为王斐改口味,包养的男伎偷吃被抓了个正着。
“到底是什么事?”
王斐看到熟人的那一刻,就预感到不对劲。
他离开云川,王家就在争夺家产,父亲跟母亲争执不下,一直想要将家产全部交给次子,也就是他们的亲儿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