"你不也在哭?!"小伙子抬起头,眼眶通红。
大熊愣了一下,摸了摸脸上不自觉的泪痕,随即提高了声音:"怎么……我哭什么了我!别哭了!你忘了大姐怎么说的吗!"
佩特洛娃走过来,将一瓶酒塞进大熊手里:"她说别哭。"
"对!她说别哭。。。。。。十多年前,她说别哭!别掉眼泪!我们不配。。。。。。因为我们还没打赢!"大熊的声音有些颤抖。
另一个成员擦了擦眼睛:"等我们赢了,等我们自由了。。。。。。"
"我们自由了,我们会放声大哭,"大熊仰起头,仿佛在看着某个遥远的未来,"在荒野里在雪地里,在堆得满满的麦垛里放声大哭!"
佩特洛娃轻笑一声:"明明大姊也一边说一边哭。"
"那时她才九岁啊。"大熊的声音突然变得柔软,"我们都比她要大好几岁啊。。。。。。"
"没有大姊,"佩特洛娃的目光扫过每一个队员的脸,"我们已经死在那座矿场了。"
年轻小伙子看着大熊手中的酒壶,眼睛亮了起来:"那个,我也想喝点。。。。。。"
"不成,你年龄没到啊?"大熊皱眉。
"可,可我以前没有喝过啊,"小伙子的声音带着恳求,"我不想味道都没尝过就。。。。。。"
佩特洛娃拍了拍大熊的肩膀:"给他一点吧。"
大熊叹了口气,从怀中掏出一个金属酒壶:"。。。。。。行啊。喝一点吧。可别喝太多,我们都要匀匀的。"他举起酒壶,声音突然变得洪亮,"兄弟们,都喝一点吧,暖暖身子!"
"敬大姊和大老爹。"佩特洛娃接过酒壶,轻声说道。
雪怪小队全体成员齐声喊道:"敬霜星和爱国者!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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远处,陈与阿米娅站在风雪中,黑色的雨披部队如同幽灵般在她们身后若隐若现。
"你认识这些感染者?"陈的声音冷静,目光却一直停留在雪怪小队的方向。
阿米娅点点头,兔耳微微垂下:"是的,陈长官。"
"但这最后一场战斗必须现在打响。"陈的手握着赤霄的刀柄。
阿米娅抬起头,眼中闪过一丝挣扎:"我们有得选吗?"
"我们可能别无选择。"陈的目光扫过那些黑色的身影,"看看你的身后。现在的他们甚至没有刻意隐藏自己。"
阿米娅顺着她的视线望去,声音低沉:"。。。。。。黑色雨披。"
"所以,我们必须要和他们战斗。"陈的声音坚定,"这是我们必须要做的。不这么做,我们就会落下把柄,把特殊部队强行拉来压制雪怪小队的行为也会变得毫无说服力。"她顿了顿,看向阿米娅,"不过,你有没有可能劝服他们投降?"
阿米娅摇摇头,眼中满是悲伤:"只要他们的身后还有感染者。。。。。。他们就不会投降。"
"。。。。。。阿米娅。"陈突然说道,声音柔和了一些,"我不会逼你们参与战斗。"
"抱歉,陈长官。"阿米娅深吸一口气,声音变得坚定,"但是。。。。。。但是我们会见证。"她的目光扫过每一个近卫局成员,"近卫局英勇坚决地战斗了,没人能否认。你们在为了龙门而战,你们抗击了侵略者。"她看向陈,"这是我们帮助你们对抗那些特殊部队的方式。而对于我们自己来说。。。。。。我们要记下每一场感染者的战斗。每一场。"
陈沉默片刻,突然说道:"阿米娅。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