夕阳的余晖洒在本赛港的城墙上,昂克鲁与鲁宾逊一行人还未靠近城门,便被警惕的守卫现,毫无悬念地被抓进了城外的临时营地。他们被关进三个相邻的木笼中,像待宰的羔羊一般等待命运的审判。
“你们这群乡巴佬,知道我是谁吗?我可是瓦特帝国伯约克男爵的船员!你们这是在践踏神廷和贵族联席议会的尊严!”一个身着华服的男人被关在木笼中,气急败坏地大吼道,声音在空旷的营地上回荡,却只换来一片冷漠。
“我是伯力特帝国……瓦兰子爵的侍从……你们无权关押我们。”另一个男人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。
“我是克隆迪瓦帝国艾特勋爵的亲信……快放了我……”第三个声音响起,带着绝望与愤怒。
然而,面对这群自视甚高的贵族亲信们,看守们只是投来轻蔑的目光。“叫什么叫?像你们这样的跳蚤,这营地里多得是。”一个满脸横肉的士兵不耐烦地走过来,用长枪轻轻戳了戳木笼,仿佛在逗弄笼中的猎物。
“你们就安静些吧……我作为海上第一强国的鲁尼帝国公民,在这里喊了半天,他们都置若罔闻。”对面笼子里传来一声冷哼,声音中充满了嘲讽之色。
“就算这是本赛港的城主,这也是神廷治下的帝国吧,他也必须遵循贵族联席议会的决议吧?”刚才大喊大叫的男人听到嘲讽声,不由愣了一下,但他的声音明显比原来小了很多,脸上依旧写满了不甘。
“这位鲁尼帝国的兄弟,你知道他们把我们关在这里是为了什么?”一名脑子灵活的人好奇地问道。
“我怎么知道?也许这城主想要从我身上捞一笔吧。你们还记得酒馆的那个女人要我们去海员职业介绍所办什么证吗?你们买了吗?”鲁尼帝国的男子双手一摊,反问道。
昂克鲁没有多嘴,只是静静地站在一旁,观察着木笼中的情况。他现这些海员中有些人买了出海凭证,有些人却没有。他心中暗自盘算着。
“你们有没有想过,这本赛港的城主根本就不在意你们买不买出海凭证,他只是想让我们成为仆从军……”昂达克见他们越聊越远,而且笼中还有不少农奴,觉得如果现在煽动起来,晚上萨尔鲁他们带人强攻时这些海员可是一股宝贵的战力。
“怎么可能?他敢?贵族联合声明可是受神殿承认的,他一个乡下贵族敢无视?”人群中立即有人站出来反驳。
“那你怎么解释我们被关在这里,还有不少农奴?”昂克鲁指了指躲在角落里的衣衫褴褛的农奴,质问道。
“这……”反驳者看着这些农奴,说不出话来,感到一阵慌张,抓住牢笼大叫道:“该死的乡巴佬,快把我放了,我绝对不做仆从军!”
他的喊声带动着其他船员也慌了起来,不停地摇着木笼大喊,但这些笼杆质量非常坚固,任由他们如何用力,依旧纹丝不动。
“闹什么闹,不想活了是吧?”士兵提着长枪不满地走了过来。
“快放了我,我不做农奴……不然我一旦回国一定禀明我家主人,让你们好看。”鲁尼帝国的男子厉声威胁道。
“回去?主人?好看?”士兵冷笑着吐完这几个词,突然提起长枪抵在鲁尼帝国男子的咽喉上,大声质问道:“不知道我这一枪扎下去,你还能回去吗?”
士兵的动作让其他海员一惊,不由自主地向后退了一步,沉默了下来。
士兵见状十分满意,说道:“这样才对嘛,免费给你们安排个住的地方,你们还吵吵闹闹,不知感恩。现在好了,给你们一棍就老实下来,哎……这人啊,真是贱。”
“大人……你的枪……”鲁尼帝国男子举着手不敢乱动,生怕士兵一个不爽长枪往前一顶。
“现在还有意见吗?”士兵没有理会鲁尼帝国的男人,而是高声对着笼中人大喊起来。
“没……没……”
“哼,贱民,不打不老实。下次再叫让你们好看。”士兵冷哼了一声,收回长枪再次回到营外。
“他这样的东西,要是放在我国……我分分钟拍死他。”鲁尼帝国男子长吁了一口气,忿忿不平地抱怨道。其他人听了也只是笑了笑,没有多余的表情。
“有吃的吗?”昂克鲁推了推边上的海员问道。
“你问我要吃的?老子从昨天晚上到现在滴水未进,还说吃的……”海员翻了个白眼。
“他们不送粮食进来的吗?”昂克鲁早知道这种可能性,只是为了验证特意询问一句。这本来就是治安官为了方便管理囚犯的通用做法:前面两天不给食物和水,第三天只给少量的水和食物,让这群被关押的人没有闹事的力气。之后就强行命令这些人进行大量的运动,从而让不听管的人跳出来,只要他们敢跳,这些士兵就敢鞭笞,然后再随便挑出几个典型多给点水和粮。那些没挨打的人就会把士兵们当成高高在上的主人,只要这样稍稍训练几天,不管笼子里以前关的是什么人,都将转化成老实的仆从军。
“送个屁,我劝你最好还是老实些,刚才我看就是你在挑事,让那些士兵过来的。”海员不满地盯着昂克鲁,他还想闭着眼蓄蓄精力,不然这挨饿的日子可不好过。
昂克鲁见海员这样说了,也就闭上嘴走到笼子的另一头和鲁宾逊碰头去了。
“你刚刚闹的那出是做什么?”鲁宾逊不理解昂克鲁要做什么,所以抱怨道。
“我们晚上要动手,就凭我们几个人能是那些人的对手?”昂克鲁进入木笼前已经大致算了算有多少士兵。
“那你这样做又有什么意义……”鲁宾逊还是不理解道。
“哼,你已经看到刚才那几个跳起来的人了吧。你去联系他们,告诉他们如果今天晚上不逃出去肯定就要做仆从军。你看他们的反应……”昂克鲁眼睛一转,虽然士兵没有搜他们的身,但他们也只带了几把开锁的工具。如果木门一起打开,这些海员同时杀出去,这营地士兵肯定会乱,自己几人的安全就有了保证。
“你这样做有什么目的?你可别乱来啊,不要耽误老大的事情。”鲁宾逊有些不满地警告道。
“放心,你按我说的去做,保证不会耽误你老大的事情,还能保证我们几个的安全。”昂克鲁没有解释,催促着鲁宾逊。
听到这,鲁宾逊就没有意见了,只是狐疑地叫过自己的同伴按照昂克鲁的吩咐去做。
“有几个人说了,只要有机会,他就一定要跑。”鲁宾逊不一会就收集起情报走了过来。
昂克鲁点了点头,再次说道:“你让你的伙伴都去跟那些农奴讲讲仆从军的悲惨故事,说得越惨越好……”他急忙又补充一句:“但千万不要闹起来。”
鲁宾逊疑惑地看着昂克鲁,越来越不明白他要做什么,老实呆在这里到半夜老大带人来时配合不就好了吗?虽然他有意见,但他还是照着昂克鲁的安排去做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