克克格尔听了萨尔鲁的话后脸色苍白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:““什么?你们去了柯里的赌场?你们不能去啊!我的儿子就是在那儿欠下了巨额债务,最后落得个有家不能回的下场……我的夫人……”说到这,克克格尔的眼眶湿润了,泪水无声滑落。他无法让自己的悲剧再次生在别人身上,想到这里,他用力推了一把萨尔鲁,哽咽道:“快走吧,别管我这个糟老头子了。我也没几年好活的,为了我也不值当。再说,柯里那个人心狠手辣,就算你们是别国的信使,他也敢对你们使坏的!”
萨尔鲁心中一阵感动,这位老人虽然和自己一行人萍水相逢,但此刻关心自己一行人的态度像是一位长辈在为他们担忧。他轻轻的握住克克格尔的手:“大爷,您放心,我们真的没有欠钱,反而还赢了九万金币呢。”
托里在一旁冷哼一声,嘴角挂着不屑的笑容:“赢了九万金币?可我看连一个钢镚儿都没见着,谁知道是真的赢了还是假的赢了?”斯凯奇见状,急忙使了个眼色,示意托里闭嘴。
克克格尔却不在乎萨尔鲁是赢钱还是输钱,他唯一关心的是眼前的小伙子不要因为自己惹上麻烦,不停地催促道:“小伙子们,你们不明白柯里那样的凶狠,趁现在他们还没来,你们快走吧。别为了我这个老头子把自己搭进去。”
萨尔鲁微微一笑,本来他对帮助眼前的老人还有所犹豫,现在见对方这样为自己考虑,心中暗暗高兴,眼中闪过一丝坚定:“大爷,如果我们走了,您觉得柯里会放过你吗?再说,现在我们已经得罪了他,我们走后您舍得这院子吗?它可承载着您家族的荣耀,您说过死都不愿意放弃的是吧?”
克克格尔愣了一下,眼神中闪过一丝犹豫,低声说道:“傻孩子,院子再重要,也比不上人的性命。你们为了我冒这么大的风险,我怎么能为了自己让你们陷入险境?”
维本克走到克克格尔身前,轻声说道:“大叔,您进门前应该已经听到了我们的谈话吧。”克克格尔点了点头,声音有些哽咽:“从你们回来时那副神神秘秘的样子,我就知道你们应该在计划什么。但我还是想劝你们快走,不要为了我这个快要见天父的老头子冒险。”
“大爷,您放心,我们可是克洛蒂亚斯帝国的信使,明面上柯里他是不敢对我们怎么样。”萨尔鲁心存感激地安慰道。克克格尔想了想,觉得确实如此,柯里再大胆也不敢明目张胆地对代表一个国家觐见教皇的使节下手,这才稍稍安心,随后被维本克好言劝离了房间。
维本克送走克克格尔后,回到屋内,忍不住抱怨道:“看来这个柯里在尼斯的恶名还真不小,竟然能把老人家吓成这样,真是让人气愤。”
萨尔鲁皱眉道:“是啊,刚才离开赌场时,柯里还威胁财客的样子也让我和昂克鲁吃惊,不过他还说过要把账算在克克格尔身上。我担心我们一走,他还真有可能对大爷下手。”
托里恶狠狠地挥了挥手,说道:“如果真要对付柯里,我看只能……”他做了个手起刀落的动作,显然是在暗示采取极端手段。
昂克鲁脸色一变,犹豫道:“杀人?这不太好吧……毕竟那是一条人命啊。”
托里立刻反驳道:“他都打算对付我们了,你以为他会对我们手下留情吗?再说,我们本来就是海盗,杀个人算得了什么?”
斯凯奇冷静地分析道:“即使要动手,我们也得先弄清楚柯里的行踪。他身边有多少人?杀了人之后我们又该如何逃脱?”
萨尔鲁想了想,说道:“我在院子里现了一栋二层楼的房子,二楼无法上去查看,但我可以确定一楼是个储物室,至少有两到四个人守卫。至于柯里,我想他应该还在赌场。”
维本克沉吟片刻,说道:“我今天在城里打听到了一些消息,听说有一个叫罗宾的怪盗扬言要偷光切尔西赌场的的所有财宝。所以我觉的柯里肯定会守在赌场。对了我还画了一副路线图。”
说完维本克得意地拿出一张画有教皇城堡和切尔西、克克格尔庄园的路线图摊在桌上:“对了。”他故作神秘地笑了笑,“你们猜猜我在画这图时遇到了谁?”
“别卖关子了,尼斯城我们人生地不熟的,怎么可能有熟人。快说吧。”萨尔鲁白了一眼维本克,催促道。
“我遇到在酒馆跳舞的那个红女郎,不过奇怪的是她身边的那群手下却都不见了。”维本克神秘兮兮地说。
托里不屑地笑了笑:“看到那女人又有什么好稀奇的?她本来就在城里,城市又不大遇见也不稀奇。只是她一个海盗,为什么会出现在教皇城堡?难道她还想找主教清洗自己身上的罪孽不成?”
萨尔鲁有些惊讶:“你说她是海盗?”
托里白了他一眼:“不是海盗,怎么可能允许女人上船?”
萨尔鲁点点头:“好吧,那她为什么要到教皇城堡?”
托里显然被问的心虚,有些不耐烦地打断道:“你管她是见教皇还是去忏悔,维本克接着说你的现吧。”
维本克指着路线图上的三栋房子继续说道:“这三栋房子原本的主人也是因为赌钱,被逼把房子都卖给了柯里,但现在已经没人住了。还有这里,这里也没人住。”他指着地图上的几个位置。
托里听的有些不耐烦不由催促地问道:“别说那么详细了,你就告诉我,从哪里走好,做完事从哪里逃。”
维本克叹了口气,指了指地图上的某个位置:“我不知道赌场中的晚上的守卫是怎么守的,但是我想我们可以从后门逃跑,在这里有条河沟,河水能阻挡狗狗追踪,使我们成功逃离。”
托里不等维本克话说完脸上写满了不耐烦道:“你废话还真多,干不就完了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