姚昭看她:“你不骂我吗?”
游如许轻轻疑惑:“骂你?”
姚昭语塞,其他人听到这句话,都会说一句,她神经病,或者恨铁不成钢的教育她,只有游如许是如此平静的态度。
游如许说:“为什么要骂你。”
她说着收拾姚昭面前的盒饭,用袋子装好,打结,放在一侧,对姚昭说:“我有个朋友,小时候,经常被她爸爸打。”
姚昭心一收紧。
游如许说:“我朋友很害怕他。”
姚昭扣着手。
游如许说:“后来她和她妈说害怕,她不想要和她爸一起生活,但她爸怎么都不肯离婚,她妈带着她去了其他地方生活。”
姚昭看游如许,没忍住问:“后来呢?”
游如许说:“后来她妈去世了。”
姚昭愣住。
游如许说:“因为她们搬到了新的地方,遇到了更恶劣的人,有时候我朋友想,如果当初不逃避,不离开,站出来起诉她爸,她妈是不是就不会死了。”
那也不会有后面的事情。
她们不会冤枉一个好人,这么多年。
游如许看向姚昭,伸手递了名片给她,说:“做什么决定,是你的自由,如果你想要站出来,可以联系我。”
姚昭手僵硬。
她直愣愣看游如许递过来的名片,像是一根救命稻草,但她敢抓住吗?
会断吗?
会跌入另一个深渊吗?
姚昭心里发寒,她想伸手,又不敢,游如许始终平静的看着她,姚昭听到门外有脚步声,同学们回来了,她咬牙,抓住了那张名片。
游如许松口气。
她走出学校,丢掉垃圾,看到周天醉给她发的消息。
周天醉:【结束了吗?】
游如许给她打了个电话,说:“刚结束。”
周天醉声音温温的,褪去凉凉的调子,嗓音低的有些暧昧:“下午干什么?”
游如许说:“回家睡觉。”
周天醉:“不来我家了?”
游如许好笑:“不去了。”
周天醉说:“好吧,还有件事想问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