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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0章 卧槽它动了（第2页）

两人对视一眼，张昊快在平板上输入指令，实验室的门禁灯“滴”地亮起绿光。

林夜摸了摸怀里的石碑，雷纹在皮肤下蠢蠢欲动——明晚的月亏夜，或许能解答所有疑问。

但此刻，实验室外的脚步声突然停在门前。

实验楼负一层的通风管道出呜咽声，林夜站在实验室门前，掌心沁出的汗把陈教授给的小玉瓶攥得烫。

张昊蹲在门禁前捣鼓平板，蓝光照得他眼下青黑更重：&0t;月亏夜的磁场干扰太大，密码锁延迟了到了！&0t;金属门&0t;咔嗒&0t;弹开，霉味混着福尔马林的气息扑面而来。

&0t;等等！&0t;

女声像片突然飘来的云，兜头罩住两人后颈。

林夜转身时差点撞翻墙角的玻璃罐，苏瑶正扶着门框喘气，梢沾着夜露，白衬衫下摆被风掀起一角——她显然是从教学楼跑过来的。

&0t;你怎么来了？&0t;张昊的平板&0t;啪&0t;掉在地上，他手忙脚乱去捡，镜片滑到鼻尖，&0t;不是说&0t;

&0t;说什么？

说你们半夜溜进废弃实验室做&039;秘密实验&039;？&0t;苏瑶往前走两步，鞋跟在瓷砖上敲出急促的鼓点。

她盯着林夜怀里用黑布裹着的东西，眼底的担忧漫成雾：&0t;我路过公告栏，看见保卫处贴了警告——说最近有学生在负一层搞危险操作。

林夜，你上次打架的伤还没好&0t;

林夜喉咙紧。

三天前在废弃工厂被血鳞蝮抓伤的伤口还在痒，此刻却被苏瑶的目光烫得生疼。

他扯出个漫不经心的笑，把黑布往身后藏了藏：&0t;就是帮张昊做个电路实验。

你知道他总说实验室设备老旧&0t;

&0t;少骗我。&0t;苏瑶突然伸手按住他裹着黑布的手腕，指尖凉得像片雪。

林夜这才注意到她校服外套下的吊带裙——那是她参加辩论赛才穿的，&0t;昨晚陈教授办公室的灯亮到凌晨，你俩从教职工公寓出来时，我在花坛后看到了。&0t;她的声音轻得像叹息，&0t;林夜，我没那么脆弱。&0t;

张昊扶了扶眼镜，突然对着平板咳嗽两声：&0t;那什么我去检查冷冻柜，你们聊。&0t;他猫着腰溜向实验室深处，金属货架被他撞得哐当响。

林夜望着苏瑶睫毛上挂的水珠，喉结动了动。

走廊尽头的声控灯突然熄灭，黑暗里苏瑶的呼吸声清晰得像鼓点：&0t;上次在食堂，你说要帮我修坏掉的收音机。&0t;她的手指轻轻勾住他校服袖口，&0t;可你最近总在半夜消失，手机永远关机。&0t;

&0t;瑶瑶&0t;

&0t;我不是要查岗。&0t;苏瑶打断他，从书包里摸出个温热的保温杯塞给他，&0t;只是刚才经过实验楼，听见顶层有雷声。&0t;她抬头时，月光从气窗漏进来，照得她眼底闪着水光，&0t;像你上次救我时，劈在我和那只怪物之间的雷。&0t;

林夜的手一抖，保温杯差点砸在地上。

三天前的画面突然涌上来：暴雨里苏瑶被血鳞蝮逼到巷角，他第一次不受控制地召来碗口粗的雷柱，炸得怪物鳞片飞溅。

当时他以为她吓昏了，原来她什么都看见了。

&0t;所以你要做的实验，和那个有关？&0t;苏瑶的手指抚过他手腕——那里的雷纹正随着心跳微微烫。

林夜突然抓住她的手按在自己心口，那里的跳动快得像擂鼓：&0t;是，但我保证不会让你涉险。&0t;他低头吻了吻她顶，&0t;等做完这个，我就带你去看日出，就我们俩。&0t;

&0t;林夜！&0t;张昊的叫声从实验室深处炸响，&0t;冷冻柜找到了！

那只被你打残的血鳞蝮幼体还在卧槽它动了！&0t;

林夜猛地推开苏瑶，黑布下的天劫碑泛起幽蓝光芒。

他冲向实验室时听见苏瑶在身后喊&0t;我帮忙&0t;，但没敢回头——他怕自己会动摇。

冷冻柜前，张昊正举着防狼电棍后退，玻璃柜里的血鳞蝮幼体原本焦黑的鳞片泛着诡异的紫，原本闭合的眼突然睁开，竖瞳里映着林夜的影子。

&0t;退到墙角。&0t;林夜把苏瑶推进安全区，反手锁上实验室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