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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2章 你两个都想要（第2页）

唐婉儿没看她，只盯着林夜，眉梢挑得像把小剑：&0t;林同学好本事啊，实验失败了还有人陪你逛图书馆。&0t;她走下两级台阶，高跟鞋叩出清脆的响，&0t;我爸公司最近接了个项目，说要在城西建灵能观测站——你说，要是让他们知道某位&039;天劫掌控者&039;连雷劫都驯不好&0t;

&0t;你想说什么？&0t;林夜把书包往肩上提了提，语气还是吊儿郎当的，可掌心已经沁出薄汗。

唐婉儿的父亲是玄学界有名的&0t;资源掮客&0t;，她要是真把消息捅出去

&0t;我想说——&0t;唐婉儿突然逼近，香水味裹着冷意扑过来，&0t;你到底喜欢谁？&0t;

林夜的呼吸顿住了。

二楼大厅的挂钟开始报时，&0t;当&0t;的一声撞得人心慌。

苏瑶站在他侧后方，他能听见她放轻的呼吸，像片落在雪地上的羽毛。

唐婉儿的眼尾染着点胭脂红，此刻因为急切洇开了些，倒显得没那么尖刻了。

&0t;说话啊。&0t;唐婉儿的指尖戳在他胸口，力道比平时轻了许多，&0t;还是说&0t;她瞥了眼苏瑶，&0t;你两个都想要？&0t;

林夜张了张嘴。

他想起苏瑶递书时的温度，想起唐婉儿上次在酒吧替他挡下醉汉时，高跟鞋踩碎对方脚面的狠劲；想起苏瑶在自习室帮他补高数课，笔下的公式比雷纹还工整；想起唐婉儿把他从黑市救出来时，梢沾着血却还在笑&0t;本小姐的车可是防弹的&0t;。

喉结动了动，他突然现自己说不出任何一个名字。

苏瑶的影子在他脚边晃了晃。

他余光瞥见她垂在身侧的手，指节因为攥紧手札泛着青白。

挂钟的第二声&0t;当&0t;撞碎了凝固的空气。

苏瑶垂在身侧的手指轻轻蜷起，又慢慢松开，像是在安抚自己，又像是在安抚林夜。

她向前半步，指尖碰到林夜手背时，温度比刚才递书时凉了些：&0t;婉儿，他不是故意的。&0t;

唐婉儿的睫毛颤了颤。

她盯着林夜喉结滚动的弧度，突然笑了一声，只是那笑比平时的娇蛮淡了许多，像被水冲散的墨：&0t;我当然知道他不是故意的——他连自己的心都管不牢，哪能怪他。&0t;她后退两步，高跟鞋在台阶上敲出急促的点，栗色卷扫过栏杆时带起一阵风，把苏瑶怀里的手札吹得翻了两页，&0t;走了。&0t;

林夜看着她转身的背影。

唐婉儿的裙摆平时总是挺括的，此刻却因为走得急，在膝盖处皱成一团。

他想起上周在酒吧，她也是这样转身离开——当时他被醉汉泼了酒，她踩着十厘米的高跟鞋冲过来，指甲掐进掌心也要维持高傲的声调：&0t;本小姐的人，轮得到你撒野？&0t;可现在她的背影瘦得像片被风卷着走的叶子，梢沾着的胭脂红在晨光里淡得几乎看不见。

&0t;她&0t;林夜刚开口，苏瑶已经替他把话接了过去：&0t;婉儿嘴硬，其实比谁都在意。&0t;她低头理了理手札被吹乱的页脚，声音轻得像叹息，&0t;刚才在古籍区，我扶梯子时听见她在二楼转了三圈——皮鞋跟蹭着地板的声音，我数得清。&0t;

林夜的心脏突然被什么东西攥紧了。

他想起昨夜十二点，唐婉儿给他的消息：&0t;明天实验室要是雷劫又失控，我让司机在后门等你。&0t;那时他正被雷纹灼得睡不着，盯着手机屏上的对话框，最后回了个&0t;谢了&0t;。

现在想来，那三个来回的脚步声，或许是她在犹豫该不该上来，该不该问那句&0t;到底喜欢谁&0t;。

&0t;我是不是太贪心了？&0t;林夜哑着嗓子问。

苏瑶抬头看他。

她的眼睛里没有怨怼，只有温温的水光：&0t;喜欢不是数学题，没有标准答案。&0t;她把《现代都市异闻考》塞进他怀里，转身往楼下走，马尾辫扫过他鼻尖时带起旧纸香，&0t;但你得让她们知道，你在认真想答案。&0t;