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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5章 你你刚才用的不是电路（第1页）

晨光透过宿舍窗帘的缝隙，在林夜眼下的青黑处投下一道细亮的线。

他捏着裹石碑的外套角，指节因整夜未松而泛白——从仓库逃出来后，两人在张昊的出租屋凑合一晚，谁都没敢合眼。

&0t;再不去陈老办公室，他该去食堂喝第三碗豆浆了。&0t;张昊顶着乱翘的头从卫生间探出脑袋，镜片上还沾着牙膏沫，&0t;你昨晚攥着石碑翻来覆去看了八遍，我数着呢。&0t;

林夜低头，这才现外套布料已被手心的汗浸得皱。

他扯了扯后颈烫的印记——自从碰到石碑，那枚淡紫色的纹路就像活了似的，每隔半小时就要灼痛一次。&0t;走。&0t;他把外套往怀里拢了拢，率先推门出去。

陈教授的办公室在人文楼三楼最尽头，门楣上&0t;考古系文献室&0t;的铜牌被摸得亮。

林夜抬手敲门时，指节还没碰到门板，里面就传来拖沓的脚步声：&0t;小苏？

我就说你肯定要来借《&0t;门开的瞬间，陈教授的老花镜滑到鼻尖，&0t;是小林啊？

还有小张？&0t;

林夜注意到老人的目光扫过他怀里的外套时顿了顿。

办公室里飘着老檀木混着旧纸页的味道，靠墙的书架从地面堆到天花板，最顶层还摞着半块刻着甲骨文的龟甲——那是陈教授去年在殷墟考古带回来的，他总说&0t;这东西比我命金贵&0t;。

&0t;陈教授，我们想请您看看这个。&0t;林夜把外套铺在堆满竹简的办公桌上，青灰色石碑刚露出来，陈教授的手突然抖了一下。

他扶了扶眼镜凑近，指尖悬在石碑上方半寸，像在触碰某种活物：&0t;这纹路是古梵文变体，但比我见过的所有文献都古老。&0t;他转身从抽屉里摸出个黄铜放大镜，镜片压在石碑上时，呼吸突然急促起来：&0t;你们从哪儿弄来的？&0t;

张昊把昨晚仓库里的事简略说了，说到黑鳞兽时，陈教授的手指重重叩在桌沿：&0t;黑鳞兽是南荒古兽，百年前就该灭绝了。&0t;他的目光扫过林夜后颈，&0t;你后颈的印记什么时候有的？&0t;

林夜下意识摸向颈后，那里的灼痛此刻竟变成了清凉，&0t;三个月前。&0t;他没提天劫掌控者的事——直觉告诉他，这秘密得先攥紧了。

陈教授没再追问，转身从书架最深处抽出一本裹着红绸的线装书。

书脊上&0t;巫族密录&0t;四个字被磨得毛，翻开时纸页出脆响。

他对照着石碑逐行比对，钢笔在笔记本上唰唰记录，突然停住：&0t;找到了！&0t;

林夜凑过去，看见笔记本上歪歪扭扭写着：&0t;天劫掌控者，唯有吞噬神魔精血，方能进化。&0t;他的心跳陡然加快，三个月前那个雨夜的记忆涌上来——他在图书馆顶楼被雷劈中，醒来后掌心就能凝聚雷电，系统提示音在脑海里说&0t;天劫等级1级&0t;时，他以为自己疯了。

&0t;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？&0t;陈教授推了推眼镜，眼底泛着罕见的激动，&0t;古籍里说天劫掌控者是天道的棋子，每升一级都要献祭寿命。

但后面还有半句&0t;他的手指划过石碑底部的细微纹路，&0t;若能集齐九块先天碑，或许能逆转因果。&0t;

林夜的喉咙紧。

他早现每次用天劫能力，镜子里的自己眼白都会泛起血丝，张昊上周还开玩笑说他&0t;像熬了十个大夜的程序猿&0t;。

原来不是错觉，是寿命在燃烧。

&0t;所以你需要验证。&0t;张昊突然敲了敲桌子，镜片后的眼睛亮起来，&0t;用石碑上的方法，找只低阶神魔试试。&0t;他从裤兜摸出手机划拉，&0t;学校后巷的废弃实验室，监控半年前就坏了，我上周黑进后勤系统看过。&0t;

林夜盯着笔记本上的字，后颈的印记又开始烫。

他想起仓库外那个黑影的低语，想起黑鳞兽死后渗进皮肤的暗金光流——或许这就是他的路，不管天道要什么，他得先攥紧自己的命。

&0t;今晚十点。&0t;他说，&0t;我去后巷找那只总在垃圾桶翻食的灰毛妖。&0t;那是他上周夜跑时现的，尖耳朵，尾巴藏在毛里，应该刚化形。

张昊立刻掏出笔记本电脑：&0t;我现在就黑进实验室的备用电源，再给门禁设个定时密码。&0t;他推了推眼镜，嘴角翘起来，&0t;这次绝对不会被后勤抓包。&0t;

陈教授突然按住林夜的肩膀，他的手劲大得惊人：&0t;记住，吞噬精血时要引动天劫压制神魔灵识，否则会被反嗜。&0t;老人的目光扫过窗外摇晃的梧桐叶，&0t;最近学校附近妖物异动，你们小心。&0t;

林夜把石碑重新裹好，外套下的石头还带着陈教授掌心的温度。

他和张昊走到楼梯口时，听见办公室里传来翻书的沙沙声——陈教授肯定又在查先天碑的下落了。

傍晚的风卷着梧桐叶掠过走廊，林夜摸了摸怀里的石碑，后颈的印记烫得几乎要烧穿皮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