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水下视野模糊。青铜棺周围盘旋着无数铜线虫,像忠诚的卫兵。陈青山挥动短剑开路,剑身上的锈液在水中形成诡异的红色轨迹。靠近棺椁时,他看到了更骇人的景象——棺内祭师的干尸已经坐起,空洞的眼窝正"望"着他!
没有犹豫,陈青山将鼎耳按在棺盖上。最后一滴血从第七个血孔中渗出,与之前的六滴连成北斗七星图案。整个青铜棺突然发出刺目的青光,棺盖上的"滇"字如活物般扭动起来。
一股巨大的吸力从棺内爆发。暗河形成漩涡,水流裹挟着铜线虫涌入棺中。远处的蛟龙发出不甘的嘶吼,被无形的力量拽向青铜棺。它挣扎着,扭曲着,最终被硬生生塞回棺内!
棺盖轰然闭合的刹那,陈青山看到祭师的干尸对他做了个奇怪的手势——右手拇指按住无名指根部,其余三指伸直。这个手势他太熟悉了,正是陈家祖传的"镇山印"!
一股湍流将陈青山冲出水面。他大口喘息着爬上岸,发现地下洞穴已经面目全非。七根铜柱全部断裂,中央的镇龙鼎虽然被蛟龙吐出,但已经布满裂纹。那日苏和孙二瘸子瘫坐在碎石堆里,看起来精疲力尽。
"结束了?"孙二瘸子哑着嗓子问。
那日苏摇头,指向暗河。水面下,青铜棺正缓缓下沉。棺身上的纹路全部亮起,组成一幅诡异的地图——昆仑山脉的轮廓中,标着七个红点,连成北斗七星形状。
"七星锁龙。。。。。。"陈青山抹去脸上的水,"还有六口棺椁分布在昆仑山各处。"
孙二瘸子突然咳嗽起来,咳出的痰里带着铜锈色的血丝:"我怕是中了铜毒。。。。。。"
离开地下暗河的路比进来时艰难百倍。洞穴多处坍塌,三人不得不涉水前行。那日苏的翡翠左眼成了唯一光源,但光芒越来越弱,像是随时会熄灭。
当终于爬出地洞时,东方已经泛白。道观彻底成了废墟,扎西喇嘛的遗体不知所踪。陈青山在残垣间找到了半块山髓晶——正是老喇嘛胸口嵌着的那块。
"他用自己的魂魄加固了封印。。。。。。"那日苏将山髓晶捧在掌心,"晶里藏着东西。"
对着晨光细看,晶体内有团模糊的影子。陈青山用青铜短剑轻轻一磕,山髓晶裂成两半,露出里面卷着的羊皮纸。纸上用血画着简略的地图,标注着昆仑山六个隐秘位置,每个位置旁边都写着个姓氏:张、王、李、赵、刘、杨。
"六大家族。。。。。。"孙二瘸子声音发抖,"当年协助陈家封印蛟魂的守棺人!"
疲惫不堪的三人搭上辆运盐车返回格尔木。司机是个爱唠嗑的四川人,一路上都在说最近的怪事:"你们听说没?昆仑山死了个地质学家,心口被掏了个大洞,尸体却笑得诡异得很。。。。。。"
陈青山假装睡觉,实则摩挲着怀中的青铜短剑。剑身上的裂纹已经扩大,露出里面暗红色的材质——那不是铜,而是某种类似血肉的奇异物质。更奇怪的是,剑柄上的"镇山"二字变成了暗金色,摸上去有脉搏般的跳动感。
格尔木火车站的公告栏贴着寻人启事。陈青山驻足细看,是寻找一个叫"周玄通"的老年学者,最后出现地点赫然是梅里雪山。照片上的老人穿着中山装,胸口别着枚铜钱徽章。
"他在金蝉脱壳。。。。。。"那日苏低声道,"借假死脱身。"
孙二瘸子买了去敦煌的车票:"按地图所示,最近的一口棺椁在玉门关附近,由张家看守。"
列车西行的路上,陈青山做了个奇怪的梦。梦中他站在青铜门前,手中不是铜锭,而是那把短剑。门后传来父亲的声音:"昆仑非终点。。。。。。"
他被那日苏摇醒时,窗外已是茫茫戈壁。夕阳将天地染成血色,远处的雅丹地貌如同无数跪拜的人影。
"你看。"那日苏指向窗外。
荒原上立着一个孤独的身影——是一个穿藏袍的老者,右手完全玉化,正对着列车方向做"镇山印"手势。随着列车驶近,老者的身影如烟般消散,只在原地留下个发光的印记,形状与青铜棺上的"滇"字一模一样。
"扎西喇嘛的残魂。。。。。。"孙二瘸子喃喃道,"他在指路。"
夜幕降临时,列车广播响起:"各位旅客,前方到站敦煌,请做好下车准备。。。。。。"
陈青山望向漆黑的窗外。玻璃反射中,他隐约看到自己的倒影额头上,浮现出一个淡淡的"陈"字烙印,与胸口的印记形成呼应。更诡异的是,倒影的嘴角正缓缓上扬,露出一个他从未有过的、阴森的微笑。。。。。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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