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日苏的翡翠左眼突然透过纱布发光。光束照在鼎耳上,竟投影出一幅立体地图:昆仑山脉某处标着红点,旁边是行模糊的古藏文。
"扎西喇嘛能翻译。"多吉紧张地看向地窖口,"我们得在天亮前。。。。。。"
这时屋顶突然传来"咚"的一声闷响,像是重物落地。多吉脸色大变,迅速熄灭手电。黑暗中,陈青山听到一种诡异的"沙沙"声,像是无数节肢动物在爬行。
"铜钱蛊。。。。。。"孙二瘸子摸出几枚铜钱捏在手里。
地窖的木门突然被什么东西撞击,灰尘簌簌落下。多吉从供桌下抽出一把藏刀,刀刃上刻着密宗真言:"从后门走!我挡着!"
后门是一条狭窄的地道,尽头通往白塔基座。三人刚爬出地道,就听见地窖方向传来多吉的怒吼,接着是重物倒地的闷响。
这章没有结束,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!
"走!"陈青山拽住想要返回的那日苏,"别让他白死!"
白塔后停着辆摩托车,钥匙还插在锁孔里。陈青山发动车子,载着两人冲进雨夜。后视镜里,几个黑影正从破庙中窜出,动作奇快,不似人类。
黎明时分,他们抵达了湟源县城。找了一家偏僻的招待所住下后,孙二瘸子从布袋里掏出一个铜铃——是多吉车上的金刚结里藏着的。
"他早有准备。"孙二瘸子晃了晃铃铛,里面掉出张纸条,写着个坐标:35。6N,94。1E。
那日苏对着地图比划:"昆仑山口附近。。。。。。"
陈青山取出青铜鼎耳放在桌上。在晨光下,他能清晰看到耳内侧除了"镇龙"二字,还有七个小孔,排列成北斗形状。每个孔里都残留着暗红色的物质,闻着有一股腥甜味。
"镇山血。。。。。。"孙二瘸子用银针挑出一点,"至少是来自七代人的。"
窗外突然传来乌鸦的叫声。陈青山掀开窗帘一角,只见电线杆上站着只通体雪白的乌鸦,正用血红的眼睛盯着他们。更诡异的是,乌鸦的爪子上套着一个微型铜铃!
"是周玄通的眼线!"孙二瘸子急忙拉上窗帘。
白乌鸦振翅飞走时,铜铃声异常刺耳。那日苏突然按住太阳穴:"它在召唤同伴。。。。。。"
中午去车站买票时,陈青山明显感觉被人跟踪。几个穿冲锋衣的"游客"一直保持着百米的距离,其中一人拿着长焦相机,镜头反光中隐约可见青色。
"不是活人。"那日苏低声道,"他们胸口没有心跳。"
开往格尔木的大巴上,陈青山假装睡觉,实则观察着车厢。最后一排坐着那三个"游客",此刻正用某种奇怪的手势交流,指节弯曲的角度人类根本无法做到。
"铜傀的伥鬼。。。。。。"孙二瘸子假装咳嗽,往陈青山手里塞了张纸条:"下一站跳车。"
公路沿着青海湖延伸。大巴停靠黑马河乡时,三人借口上厕所溜下车,迅速钻进路边的油菜花田。金黄的花海没过人腰,完美遮蔽了行踪。
"他们很快会追来。"那日苏的翡翠左眼在阳光下闪烁,"我能感觉到蛟魂的躁动。"
孙二瘸子这时从田埂下挖出一个油纸包,里面是两把藏刀和几张皱巴巴的钞票:"多吉安排的。"
他们沿着牧民小道走了半天,傍晚时分搭上一辆运盐的卡车。司机是个满脸风霜的藏族汉子,车载音响里放着仓央嘉措的情歌。
"你们去昆仑山做啥子?"司机用生硬的汉语问。
"找亲戚。"陈青山拍了拍怀里的青铜短剑,"我叔叔是地质队的。"
司机突然压低声音:"最近山里不太平。前天有个勘探队员失踪了,就找到一个照相机。"他从座位下摸出一台相机,"里面的照片。。。。。。邪门得很。"
陈青山翻看相机,最后几张照片让他寒毛直竖——冰封的湖面上,立着七根铜柱,每根柱子上都绑着一具冻僵的尸体。最中央的柱子上空无一人,但基座处有个新鲜的、带血的脚印。
"是周玄通的。。。。。。"那日苏指着照片角落。那里有个模糊的黑影,隐约能辨出中山装的轮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