"是当年的探宝队!"那日苏往硫磺粉里掺了一些雄黄,扬手撒向最前面的人。粉末触及青铜面具立刻爆燃,露出下面已经半金属化的狰狞面孔。
陈青山趁机冲过栈道缺口。铜锁此刻重若千钧,锁链自动缠绕在右臂上,形成一个奇特的臂铠。鹰隼面具男见状突然狂笑,从怀里掏出一个铜铃猛摇起来:"醒来吧!沉睡的。。。"
铃声未落,观测站的方向突然传来震耳欲聋的爆炸声。在绿光中升起一个巨大的火球,冲击波震得整条栈道都在颤抖。陈青山趁机甩出臂铠上的锁链,将鹰隼面具男抽下了悬崖!
"快走!"那日苏拽着他往前冲,"观测站要塌了!"
两人跌跌撞撞冲到观测站外围时,眼前的景象让陈青山的血液凝固——十几个穿白大褂的人正围着一口青铜棺材忙碌,棺材上方悬浮着一个巨大的青铜环,环内黑雾翻涌,隐约可见门扉的轮廓。
"他们在强行开门!"那日苏指向棺材旁的控制台。台上摆着七盏油灯,每盏灯芯都是一截人的手指!
陈青山胸口的铜锁突然自行脱落,飞向了青铜环的中央。锁芯处的七个机关同时弹开,射出七道金光打在黑雾上。门扉的轮廓顿时清晰了几分,隐约可见后面是一座巨大的青铜祭坛。
"不!"一个白发老者从控制台后冲出,手里举着青铜匕首,"那是我的!"
陈青山认出这就是照片上的史密斯!老人匕首直刺他的心口,却被铜锁射回的金光弹开。匕首脱手的瞬间,青铜环突然剧烈震动,黑雾中伸出无数条藤蔓缠向众人!
"退后!"那日苏将硫磺粉全部撒出。藤蔓遇粉即燃,发出刺耳的尖啸。史密斯趁机扑向控制台,疯狂转动某个旋钮:"既然得不到,那就毁了。。。"
观测站的地面此刻突然塌陷。陈青山最后看到的,是史密斯被青铜棺材吞没的瞬间,以及铜锁重新飞回自己胸口的画面。接着便是天旋地转,他和那日苏一起坠入了无边的黑暗。。。
恍惚中,陈青山感到有冰凉的手在抚摸他的脸。睁开眼,对上一张布满皱纹的面孔——是一个穿着萨满服饰的老妇人!她脖子上挂着七枚铜钱串成的项链,正用某种药膏涂抹他胸口的铜锁。
"镇山人醒了。"老妇人说的是浓重的长白山区方言,"天门开一线,灾祸延千年。"
陈青山挣扎着坐起,发现自己躺在一个低矮的木屋里。那日苏在墙角昏睡,手腕上的镇山印被涂成了靛蓝色。透过门缝,能看到外面飘着鹅毛大雪。
"我姓郎,是守碑人。"老妇人往火塘里添了一块松明子,"你们掉进了老矿洞,我儿子打猎时发现的。"
陈青山摸向胸口,铜锁完好无损,但温度比平时高了许多:"观测站。。。"
"炸没了。"郎婆婆取出一个铜盆,里面泡着七种草药,"那些人挖出了不该挖的东西。"
这时屋外突然传来急促的哨声。郎婆婆脸色大变,抄起门后的猎枪就往外冲。陈青山跟出去时,看到雪地里站着一个高大的身影——是韩把头!他半边身子都是血,手里拎着一个滴血的布袋。
"七个。"韩把头把袋子扔在地上,滚出七颗青铜假眼,"海东青的杂碎清理干净了。"
郎婆婆用猎枪拨弄着假眼:"七星瞳?他们真把那东西做出来了。。。"
韩把头看向陈青山,独眼里闪着复杂的光:"观测站下面是关东军留下的七三一秘密实验室。当年他们用活人做实验,想复制镇山人的血脉。"
陈青山突然想起祖父笔记里的只言片语:"所以矿妖是。。。"
"是他们人造的怪物。"韩把头吐出口血痰,"用你们陈家的血,混着长白山的矿石。。。"
郎婆婆突然举起猎枪对准树林:"谁在那?"
树丛里钻出一个浑身是雪的参帮子弟:"把头!我们在冰湖那边发现了。。。发现了。。。"
"有屁快放!"韩把头不耐烦地吼道。
年轻人咽了一口唾沫:"发现了铜钱会的老巢!里面。。。里面全是棺材!"
陈青山和那日苏对视一眼,同时想起那口青铜棺材。铜锁突然剧烈震动起来,锁面上浮现出新的血色字迹:
"子时将至。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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