"科考队?"那日苏眯起眼睛。
孙二瘸子突然剧烈咳嗽起来:"不。。。。。。看车牌。。。。。。是周玄通的人!"
三人躲进附近的灌木丛。越野车上下来十几个穿冲锋衣的人,动作整齐得不像活人。为首的年轻人摘下墨镜,露出双灰绿色的瞳孔——正是火车上那个缺指的乘务员!
"铜傀分身。。。。。。"陈青山压低声音,"他能附在不同的躯体上。。。。。。"
那些人分散开来,在湖边插下七面铜镜。镜面反射的阳光聚焦在湖心,竟在水面烧出一个巨大的符咒。湖水开始旋转,形成直径近百米的漩涡!
"他们在加速唤醒。。。。。。"孙二瘸子脸色惨白,"必须阻止。。。。。。"
陈青山刚要行动,手中的山髓晶突然发烫。晶石里的血珠渗出,顺着他的掌心渗入"陈"字烙印。剧痛中,他恍惚看见七座青铜棺椁分布在地图各处,每口棺都连着一条锁链,汇聚到昆仑山的某个位置。。。。。。
"我看到了!"他抓住同伴,"七棺锁蛟阵的核心在昆仑死亡谷!"
趁着铜傀们专注施法,三人悄悄撤离湖边。在通往格尔木的荒原公路上,那日苏检查着陈青山掌心的山髓晶:"这滴血里藏着记忆。。。。。。你祖父刻意保存的。。。。。。"
孙二瘸子翻着从科考队尸体上找到的笔记:"这里说王教授临终前提到钥匙人。。。。。。"
话音未落,一辆破旧的吉普车突然从岔路冲出,横在三人面前。车窗摇下,露出一张黝黑的脸——是多吉,巴桑喇嘛的弟子!
"上车!"他神色慌张,"他们在所有路口都设了卡子!"
吉普车在戈壁滩上颠簸疾驰。多吉从座位下抽出一个油纸包:"师父留给你们的。。。。。。"
包里是一块残缺的铜镜,镜面布满裂纹,但依稀能照出人影。奇怪的是,镜中的陈青山额头上多了个"陈"字烙印,与胸前的形成呼应。
"观山镜。。。。。。"多吉猛打方向盘避开路障,"能照出铜傀真身。。。。。。"
后视镜里,三辆越野车正穷追不舍。最前头那辆的车顶上,缺指青年探出半个身子,手中铜镜反射出刺目的青光。
"小心!"那日苏突然扑倒陈青山。
一道青光穿透后窗,擦着陈青山的头皮射中前面的挡风玻璃。玻璃瞬间腐蚀出蜂窝状的孔洞,多吉惨叫一声,右眼被溅射的液体灼伤。
陈青山举起青铜短剑,剑身的暗红脉络突然暴凸。他鬼使神差地划破手掌,将血抹在剑刃上。短剑发出龙吟般的嗡鸣,一道红光自剑尖射出,正中为首越野车的引擎盖。
轰然巨响中,那辆车腾起数米高,落地时已化作团火球。缺指青年却早一步跳车,此刻正站在戈壁滩上,灰绿的眼睛死死盯着远去的吉普。
"他不会罢休。。。。。。"多吉捂着流血的眼睛,"铜傀已经锁定你们了。。。。。。"
傍晚时分,吉普车驶入格尔木郊区的一个废弃工厂。多吉领着三人穿过锈迹斑斑的车间,来到地下储藏室。昏黄的灯光下,陈青山看到了令人毛骨悚然的景象——
十二具青铜人俑围成圆圈,中央是一口打开的青铜棺。棺内铺着藏式毯子,毯上放着七盏酥油灯,排列成北斗形状。
"师父的。。。。。。衣冠冢。。。。。。"多吉点燃新的酥油灯,"他圆寂前说,等你们集齐七滴镇山血,就来这里。。。。。。"
那日苏突然按住太阳穴:"有人在叫我。。。。。。"
她走向人俑圈,鬼使神差地触碰其中一具的胸口。人俑"咔嗒"裂开,露出藏在胸腔的羊皮卷——上面画着昆仑死亡谷的地形图,标注着七个红点,连起来正是七星锁龙阵的完整阵图!
"这才是真正的布局。。。。。。"孙二瘸子对比着龟甲上的文字,"周玄通在误导所有人。。。。。。"
多吉突然剧烈咳嗽起来,指缝间渗出青铜色的黏液:"来不及了。。。。。。昆仑山的地震。。。。。。就是蛟魂在冲击。。。。。。"
他扯开衣襟,胸口赫然嵌着块青铜片,上面刻着"陈"字!与陈青山祖父体内取出的如出一辙。
"你也是。。。。。。守棺人?"陈青山震惊道。
多吉苦笑着摇头:"我是。。。。。。钥匙。。。。。。"说完便咽了气。更骇人的是,他的尸体迅速玉化,最后变成一尊盘坐的青铜像,与周围十二人俑一模一样。
陈青山拾起多吉留下的转经筒,筒底刻着行小字:"七血归位日,昆仑开门时"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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