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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361章 苏晴你还在用现金支付（第2页）

林晚亭晃了晃手机：&0t;要不要我帮你扫？算你欠我个人情。&0t;

&0t;不用。&0t;苏晴从钱包深处挖出几张皱巴巴的零钱，在柜台上排开：一张二十，一张十块，五个一块硬币，两个五毛。她像玩拼图一样把它们组合起来，&0t;刚好三十七。&0t;

咖啡师如释重负地收下零钱，递给苏晴一杯拿铁。转身离开时，苏晴敏锐地听到身后咖啡师小声对同事说：&0t;穿这么体面还用现金，该不会是洗钱的吧&0t;

林晚亭像幽灵般贴过来，相机镜头对准苏晴抽搐的嘴角：&0t;这张可以命名为《被数字时代抛弃的侧脸》。&0t;

&0t;闭嘴。&0t;苏晴啜了一口咖啡，温度刚好。

&0t;说真的，&0t;林晚亭突然正经起来，&0t;你为什么这么坚持用现金？别告诉我是为了逃税。&0t;

苏晴望着窗外川流不息的人群，每个人都低头盯着手机屏幕。&0t;现金&0t;她轻轻晃动手中的杯子，&0t;能让我确切地知道钱花在哪里，还剩多少。每一笔交易都有实感。&0t;她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钱包，&0t;不像那些数字，刷一下就没了，连个响都听不见。&0t;

林晚亭若有所思地点点头，相机悄悄对准苏晴的侧脸：&0t;多么诗意的理由。我还以为你会说&039;因为收银机是老朋友&039;之类的。&0t;

&0t;那个老家伙确实陪了我七年。&0t;苏晴微笑，&0t;修了三次，比某些婚姻还持久。&0t;

林晚亭大笑起来，引得路人纷纷侧目。她的笑声突然被手机铃声打断。看了一眼屏幕，她做了个抱歉的手势：&0t;工作电话。&0t;走到一旁接听时，苏晴注意到她习惯性用肩膀夹着手机，双手快地在相机上调整着什么，动作熟练得像是在演奏乐器。

电话结束后，林晚亭晃了晃手机：&0t;沈艺找你，说视频通话。&0t;

苏晴接过手机，屏幕上立刻跳出沈艺放大的脸，背景看起来是某个豪华酒店的套房。

&0t;瑞士银行那边需要你的签名&0t;沈艺的声音透过扬声器传来，突然他凑近屏幕，眯起眼睛，&0t;等等，你身后那是p0s机？&0t;

苏晴把手机摄像头转向角落里那台古董般的刷卡设备：&0t;2008年款，上周刚修好第三次。&0t;

沈艺的表情像是看到恐龙在自家后院散步：&0t;我让助理给你送台新的来。&0t;

&0t;不用，&0t;苏晴戳着机器上磨损的按键，&0t;这个能打印双份小票，方便对账。&0t;

屏幕那端传来模糊的女声提醒沈艺开会，他匆忙道别：&0t;对了，商会周年庆的礼服我让人送到花店等等，&0t;他突然警觉地皱眉，&0t;你不会又要付现金吧？&0t;

视频挂断前的最后一帧，是苏晴竖起的中指和憋笑的林晚亭。

&0t;说到礼服，&0t;林晚亭把相机包甩到肩上，&0t;我正好要去取照片，顺路送你去高定店？&0t;

苏晴看了看手表：&0t;现在？&0t;

&0t;除非你想穿着围裙去周年庆。&0t;林晚亭已经推开了咖啡店的门，阳光在她身后铺开一片金色。

高定工作室坐落在市中心最贵的地段，橱窗里展示的礼服价格标签上的零多得像电话号码。经理是个梳着一丝不苟髻的中年女性，涂着裸色指甲油的手指接过苏晴递来的信封时，微微颤抖了一下。

&0t;沈太太，我们通常都是走企业账户&0t;她的笑容有些僵硬。

&0t;我知道，&0t;苏晴保持着完美的微笑，&0t;但你们合同里没写拒收现金。&0t;

经理求助地看向林晚亭，后者正举着相机拍摄衣架上那套香槟色礼服：&0t;意大利工匠手工缝制，够买下你们半个花店。&0t;她突然转向经理，露出天真的表情，&0t;这件的备用纽扣是用比特币结算的吗？&0t;

经理的笑容更加僵硬了，匆忙退出试衣间去&0t;咨询财务部门&0t;。

林晚亭从包里掏出个东西扔给苏晴：&0t;拿着。&0t;