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砚机械地回答:"因为你说它配我的眼睛。"
"又错!"她在他另一只手臂上划下对称的伤口,"因为它是我第一个情人送你的礼物,好笑吧?他以为是在讨好你,实际上是在帮我标记所有物。"
沈砚低头看着自己血迹斑斑的衬衫,突然很想笑。他确实笑出了声。
"有什么好笑的?"林晚意皱眉。
"我在想,"沈砚擦去笑出的眼泪,"如果我们把婚姻写成回忆录,一定能登上畅销榜榜首。"
林晚意若有所思:"书名就叫《如何用一百种方法逼疯你的配偶》?"
"《杀死爱情的N种方法》更贴切。"
"《我的丈夫是受虐狂》?"
"《我的妻子是控制狂》?"
他们对视一眼,同时大笑起来。笑声在空旷的别墅里回荡,听起来像某种精神病房的即兴合唱。
笑着笑着,林晚意突然扑进他怀里,力道大得让他后退几步撞在墙上。她仰起脸,眼里闪着奇异的光彩:"你看,我们还是有默契的。"
沈砚看着近在咫尺的脸,这张他曾经深爱过,现在却让他作呕的脸。"是啊,"他轻声说,"就像刽子手和死刑犯的默契。"
林晚意撅起嘴:"你就不能说点浪漫的?"
"我爱你爱到想杀了你,"沈砚面无表情地说,"够浪漫吗?"
她眼睛一亮:"这才像话!"然后狠狠咬上他的嘴唇。
血腥味在两人唇间蔓延。沈砚没有反抗,也没有回应。当林晚意终于退开时,他的嘴唇已经肿了。
"味道不错,"她舔舔嘴唇,"比威士忌带劲。"
沈砚用袖口擦了擦嘴:"现在我能去洗澡了吗?还是你有新的酷刑要展示?"
林晚意歪着头想了想:"去吧,记得用我买的那款沐浴露。"
"薰衣草味的?"
"安眠药味的,"她眨眨眼,"我在里面加了点小礼物。"
沈砚点点头,转身走向浴室。在关门前,他听见林晚意愉快的声音:
"晚安,亲爱的。做个好梦。。。如果还能醒来的话。"
门关上了。沈砚看着镜中的自己:血迹斑斑的衬衫,红肿的嘴唇,眼睛下面浓重的黑眼圈。他打开水龙头,冷水冲在脸上,却冲不走那种深入骨髓的疲惫。
浴缸旁果然放着那瓶新沐浴露,标签上还画着个爱心。沈砚拿起瓶子,想了想,把它倒进了马桶。
"这次就免了,谢谢。"他对空瓶子说,然后打开了淋浴。
与此同时,客厅里的林晚意正哼着歌收拾残局。她把带血的拆信刀放进首饰盒,和她的钻石项链放在一起。
"完美的一天,"她对着空气说,"明天该玩什么呢?"
窗外,一轮满月冷冷地照在这座豪华的囚笼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