然而,我这么想,文闯却不这么想,我忽然觉得左胳膊一阵刺痛,文闯已经咬在我身上了。
这时候还有什么可说的?我右手想也没想,一道镇尸符画了上去。
王二说过,镇尸符的威力大小,并不取决于符咒画的好不好看。而要取决于画符的人功夫高不高。
我现在的身手可以说比老魂还要厉害一点,我画出的符咒,其威力可想而知。
只听得文闯一声哀嚎,猛地退到一旁,坐倒在地。
我扭头看了看自己的胳膊,软软的垂下来,已经丧失了行动的能力。
与此同时,我听见噗嗤,一声闷响,王二的桃木剑扎在迷雾中。看样子,迷雾里面的道士被刺中了。
我这时候已经完全清醒过来了,喃喃的说:“二大伯,我们在干嘛啊?”
王二疑惑的看了看我:“干嘛?”
他的话刚刚说了一半,雾中又伸出来一把剑,这把剑毫无悬念的扎进了王二的身体里面。他连躲的机会都没有。
然后,王二仰天摔倒在地。与此同时,雾中的人也栽了出来,倒在地上。果然是道士。
我们四个都受了伤,躺在地上,面面相觑。
然后,白雾中出现一个黑影。这黑影慢慢走过来。越来越清晰。
是青爷。青爷的脸色很不好。甚至比我们四个还要差。
她没有受伤,但是我看见她手脚都在发抖。
然后,她扑通一声,坐倒在地上。
她扭头看了看文闯,文闯已经恢复正常,只不过,脸色苍白。
她又看了看我们三个,嘴里像是无意识地自言自语:“你们都怎么了?疯了吗?”
几乎是异口同声,我们四个说:“刚才也不知道怎么回事,忽然变得很暴躁。”
没错,就是这种感觉,很暴躁,意识似乎不受约束了,以前不敢有,不可能有的想法,全都冒出来了。
道士把身上的桃木剑拔出来,他和王二的伤看上去吓人,实际上,都没有伤到要害。
倒是我和文闯,看起来没什么,实际上才是真正的严重。
王二在工具包里翻找了一会,找到了一贴糯米膏药,给我贴上了。
谁也不知道出门在外,他带着这玩意干嘛。
道士检查了一下文闯的伤势,叹了口气:“总算没有画在心口上,休息几天就好了。你们两个小娃娃,出手也太重了。”
道士虽然嘴里说“你们两个”,实际上,是在责备我出手重。
王二自然不甘示弱,冷哼一声:“是啊,你们两个也太狠毒了。这尸毒是闹着玩的吗?”
道士和王二明争暗斗,而我和文闯脸上则青一阵白一阵,都很不自然。
为了岔开话题,我问王二:“你和道士怎么也打起来了?你们两个是为什么?”
没想到,王二和道士忽然都开始支支吾吾。支吾了一阵又东西南北的乱扯。
正在这时候,青爷忽然说:“你们听,好像有什么声音。”
青爷这么一说,我也听到了,是音乐声。古代的那种音乐,很飘渺,很缓慢,然而,以我有限的音乐知识,还分辨不出来是哪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