姬子云端坐在钧州简陋的宫殿之中,眼神空洞地望着殿顶的房梁。思绪飘远,曾经那繁华的京城,巍峨的宫殿,熙攘的街市,如今都成了别人的地盘。他这个皇帝,名义上统御天下,可实际上却被困在钧州这一方小小天地。
窗外寒风呼啸,如同他此刻内心的悲戚。想起往日京城的辉煌,再看看眼前局促的居所,心中满是苦涩。那些曾经对他俯称臣的大臣们,如今也大多各自谋求生路,鲜有人真心为他这个落魄皇帝着想。
他下意识地握紧了龙袍的袖口,连身边的禁军都是钧州州牧提供的。这看似是州牧的忠诚之举,实则处处透露着对他的监视。他深知自己的一举一动都在州牧的掌控之中,却又无可奈何。
曾经的雄心壮志,在现实的残酷面前早已消磨殆尽。姬子云时常幻想有朝一日能够重整旗鼓,夺回京城,恢复往日的荣光。然而,如今他连迈出钧州的机会都没有,更别提实现心中的宏图大业了。
他长叹一声,泪水在眼眶中打转。身为皇帝,却落得如此境地,只能在这小小的钧州的一个小城,苟延残喘,等待着未知的命运。
不过今天的皇浦云说那些话什么意思,是真的帮自己重新掌握实权,还是让自己作一个傀儡。
晚上,皇帝坐在龙椅上,眼神凝滞地望着前方,脑海中不断盘旋着这个问题。皇浦云,如今权势滔天,不仅是洛神谷派宗主,还顶着大将军的头衔,手中更掌控着几州之地。朝堂之上,众人皆对皇浦云恭敬有加,自己这个皇帝反倒是什么都没有。
皇浦云和李俊山次日再度踏入皇宫,脚步沉稳而坚定。他们步入那金碧辉煌的宫殿,皇帝端坐在龙椅之上,目光深邃。
皇浦云率先上前,恭敬行礼后道:“陛下,如今局势复杂,为保社稷安稳,还望陛下布告天下,令各州牧交权于朝廷。如此,方能集中力量,应对内忧外患。”皇帝微微皱眉,陷入沉思。
李俊山也接着进言:“陛下,州牧权力过大,成了割据之势,实乃朝廷隐患。收归权力,可使政令畅通,国家太平。”皇帝看着二人,心中明白他们所言就是一个借口,再说谁会放弃手中的权力。肯定会反对,到时候皇浦云以大将军名义讨伐各个州。
皇浦云目光诚挚,紧紧握住姬子云的手,声音沉稳而坚定:“陛下,你大可放心,大宇的皇位永远姓姬。我皇浦云对那皇位毫无觊觎之心。”
姬子云看着皇浦云,眼中既有疑惑,又有几分担忧。“大将军,这皇位诱惑极大,我怕你日后……”
皇浦云微微摇头,目光望向远方,神色中满是憧憬:“陛下,我之所求,不过是看到一个统一的王朝。如今,天下动乱,各方势力割据,百姓苦不堪言。我愿助陛下一臂之力,扫平那乱世,让这天下的百姓都能过上安稳的日子。待这天下归一,我便退隐江湖,去过闲云野鹤的生活。”
姬子云听了皇浦云这番话,心中的疑虑渐渐消散。他重重地拍了拍皇浦云的肩膀:“大将军,有你这番话,我便安心了。若真能如你我所愿,让这天下统一,那便是我大宇百姓之福。”
皇浦云嘴角上扬,露出自信的笑容:“陛下放心,我定会与你并肩作战,一同为这统一大业而努力。待到那一天来临,这大宇必将繁荣昌盛,百姓安居乐业。”
姬子云坐在宫殿中,嘴角不自觉地上扬,眼中满是憧憬与期待。此前,皇权旁落,他不过是个有名无实的皇帝,空有尊位却无法施展抱负。如今,皇浦云的一番话如同一束光,照亮了他心中那片灰暗之地。
他起身在殿中踱步,想象着百姓们过上衣食无忧生活的场景。田野里麦浪滚滚,村庄中炊烟袅袅,孩童在巷间嬉笑玩耍,老人在树下悠闲闲谈。他仿佛看到自己走出宫殿,百姓们夹道欢迎,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。
为了实现这一愿景,姬子云决定立刻行动起来。他召集了朝中大臣,将自己的想法和盘托出。这些大臣和皇帝一样,只是一个虚衔,连俸禄都没有。
有的大臣面露迟疑之色,担心变革会触动某些势力的利益;但也有不少大臣被他的热情所感染,纷纷表示愿意支持他。
姬子云深知前路艰难,但有皇浦云冲锋陷阵,所以他已做好了迎接挑战的准备。他坚信,只要自己心怀百姓,一步一个脚印地去努力,就一定能让这个国家焕出新的生机,让百姓们真正过上富足安宁的日子。从这一刻起,他不再是那个被权力架空的皇帝,而是一个为了国家和人民勇往直前的领导者。
李俊山目光炯炯地盯着皇浦云,再次开口询问,语气中带着几分疑惑与关切:“二弟,之前一直都没有听你说过啊!你当真要为那大宇朝廷征战四方?你本就有自己的一方地盘,还是赫赫有名的宗派宗主,荣华富贵、逍遥自在皆在手中,何苦卷入这朝堂纷争之中?”
皇浦云神色平静,眼神却透着坚定,他缓缓说道:“大哥,你所言我并非没有想过。我这宗派虽有一席之地,但天下大势,分久必合,合久必分。大宇朝廷风雨飘摇,若能助力其成就大业,于天下苍生而言,或许是一件好事。”
李俊山皱起眉头,连连摇头:“话虽如此,可这征战四方,刀光剑影,凶险异常,说不定哪天就折戟沉沙。你何必舍弃自己现有的安稳,去为他人卖命?”
皇浦云双手抱臂,仰头看向远方,道:“我本就生于这乱世,若能在这乱世之中,凭借自身之力,为百姓谋得一份太平,也不枉此生。况且,大宇朝廷有贤明之君,有壮志之臣,我相信这是一场值得参与的征伐。”